p;听了百里岚的话,夙亦琛久久未语,就在百里岚心觉不耐,打算赶人时,他才缓缓看向了百里岚,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百里岚,你就不能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安静地在家相夫教子,服侍夫君吗?整日里算计阴谋,你不会觉得乏味吗?”
百里岚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似的,端着臂膀,玩味地看着夙亦琛,“相夫教子?如果我真是那种性格的女人,恐怕早就被你的琛王府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人只能适应环境,才能活下來,而不是畅想一个美景,只活在虚幻之中。夙亦琛,不要再讲笑话了,真的很无趣!”
似乎连夙亦琛自己也觉得刚刚的话匪夷所思,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的确,你根本不需要男人的保护。这次的事,既然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恩怨,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來解决!”
“如此甚好。”百里岚见天色已经暗沉下來,便说道,“你快些赶回王府,别让人起了疑心,还有,你和欧侧妃也该有个孩子了,这样欧庆山他们才会放心。你也听说了吧,不日,欧庆山就要回到京城了。”
“哼,怎么,你连本王宠幸哪个女人都要插手吗!”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欧庆山是个老狐狸,他可不像瑾贵妃那样好糊弄。如果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难道你想功败垂成?”
“够了,本王知道该如何去做!”夙亦琛觉得自己很难和百里岚心平气和地说话,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癫狂,继续保持儒雅的形象,夙亦琛决定,以后还是要少來这个地方。或许少见几次这个女人,自己的休养会更好一些!
夙亦琛怒斥一声之后,转身就离开了王府别院。
看着被夙亦琛碰倒的花瓶,春风一边叹气地俯身收拾,一边开口问道,“郡主可还要用膳?”
“当然,我都饿了一天了,现在的胃口很好。”
嗳?
春风瞪大了眼睛看着百里岚,狐疑地说道,“看到王爷,难道您还想吃东西吗?”
“呵,虽然会倒胃口,但东西还是要吃的,不然哪來的力气和他们斗!”
***
与此同时,翎王府内正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虽然已经过去两天,但夙亦皓的脸依旧肿如猪头,丝毫不见往日俊逸的身姿。
“四哥,你看我都被那个女人打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护着她!难道她对你真的如此重要?不行,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将此事告之皇上,让整个北宁都看清这个女人的面目!你当时不知道,她杀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还用那么锋利的匕首在我身上割划,有一刀,险些就割破我的喉咙!手段这么狠辣的女人,我从來都沒见过。不,她已经不能叫做女人了,她应该叫做魔鬼!”或许是说话的幅度太大了,夙亦皓的嘴角又开始隐隐地泛疼,让他眼泪直流。
听着这些控告,夙亦翎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话,便让夙亦皓安静下來。
“你为什么要动她?”
眼珠转了转,夙亦皓突然捂着手臂开始哀嚎,那声音异常凄惨,让端着汤药而來的白萱儿,险些将东西都洒到地上。
“快回答我!”
见苦肉计不好用,夙亦皓只得苦着脸,说道,“我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四哥你。你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心狠手辣的,还一肚子坏水。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害,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祸害了!就算你会恨我,我也要除掉她!”
躲在门外的白萱儿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对百里岚暗生情愫!可笑的是,她还将百里岚视为姐妹,将心中的话说给她听,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也都会求助于她。沒想到,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自以为好姐妹的人!
深深呼吸一下,白萱儿将汤药交给身边的婢女,而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而房间内的两个男人并不知道白萱儿偷听了这些,依旧激烈地辩论着。
“你说她心狠手辣,可如果你不去招惹她,她又怎会算计到你!我虽然钟情于她,但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此刻还不是表露心迹的时候。六弟,你的四哥不是**熏心之人,知道何为大事,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
听夙亦翎如此说,夙亦皓反倒不知该如何劝诫。他揉了揉酸胀的手臂,嘟哝着,“看來我这次是白做恶人了!”
“你现在不应该如此敌视她,因为她将会是你未來的四嫂。现在将事情弄得这么僵,对你们沒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