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要走,凭你还拦不住。”满江红桀骜不驯,声音洪亮如斯,“你以为你守了我这么多年,我寸步不离,是我怕你不成?”
白斩敬微笑,他皲裂的嘴唇咧开,“当年一代风骚无冕王,岂会惧我?我拦不住你,是实力不行,我不拦你,是人品不行。”
“老白,你我心知肚明,这一架要打,必然是你死我活,我们百年交情,你想毁于一旦?”满江红道。
白斩敬看看天上月明星稀,低头叹息:“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不,我一直当你是,你是我的兄弟,是我的生死兄弟,哪怕你误会,即便你不信,我一直是……”满江红肃然,他发自内心,发自肺腑。
“兄弟……?多少年没听到过了,多少年……?我都快忘记了……”白斩敬嘲讽一笑,目光中却露出坚定,他说,“要走,可以,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兄弟。”
…………
杨城进了千里巷,院子一片寂静,黑灯瞎火,没有半个人影,他觉得奇怪,开灯后,地面一滩刺目惊心的血迹,血迹粘稠发硬,伤者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
他在院子勘探,中央大理石板碎裂,门前木桩插着两柄短剑,庭前木板插着匕首,血迹里含有气泡破裂的斑点,单凭这点痕迹,没有亲眼目睹的人是无论如何想破脑筋,都不可能推理出经过。
目测墙壁高度,四米,杨城提气一跃而上,站在墙头上蹲下,这里也有一处裂痕,是被人狠狠踩下导致的裂痕,力道十足,霸道无匹。
他扭头看了眼远处墙头的痕迹,得出结论,来人必定是含恨而走并未达成意愿,王东生是安全的。
鸿福齐天董事长办公室,程明宇大发雷霆。
保安部长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纪检部长,董事助理,执行总裁,保镖队长,所有高职站在办公室里全都惴惴忐忑,冷汗澿澿。
“蠢材,一群蠢材!”程明宇暴跳如雷,指着那群人的鼻子骂道,“连个贼都抓不到,我白养你们了,我养头猪都比你们聪明。”
“滚,给我滚,滚出去,看到你们就心烦!”程明宇挥手让他们滚蛋,待他们刚要如临大赦般逃走时,又听程明宇说道,“回来,我还没骂够……”
程明宇毕竟不是庸才,他能被罗烈看中,也有可取之处,聪明狠辣,阴毒狡诈,他坐在真皮椅上平复呼吸,揉着脑袋仔细回想账本丢失时的情况。
因为金属电子感应器失而复得,而怀疑保险箱被人打开,金属电子感应器为何丢失,暂且不知,为何得到,却是因为它正好插在保险箱的锁眼上,那时,他理所应当的会打开保险箱确认,而确认文件并没有丢失后,他觉无遗漏地关上了保险箱,也就是在那之后,账目不翼而飞……
“钥匙为何会丢失呢……?”程明宇绞尽脑汁回想,突然间,他想起自己出门时不小心撞到正在拖地的清洁员,清洁员对自己百般道歉,当时他并没有放到心上,现在想来,跟那人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程明宇猛拍桌上响铃,门外窜进几个保镖,他吩咐道:“你们赶紧去查查,今天谁在这里值日,保洁员是谁,快!”
“是。”保镖唯唯诺诺点头退出办公室。
“如果盗我钥匙的人是他,那他又是怎么偷我账本的?没有密码开锁他如何能偷?盗完账本他又是如何避开所有人的视线逃出去的?”程明宇捏着鼻子思索,等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恍然间,看向办公室内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澳大利亚进口沙发的下面,他快步上前将重达两百斤的沙发抬起,仔细看了看光洁的地板,并没有人为隐藏的痕迹。
“不对?”程明宇疑惑,东张西望也没有发现第二处可以藏身之地,他决定再研究一番保险箱,连环钢横轴没有撬痕,钥匙挂钩也无裂缝,他撑着金属柜门发愁,却觉手指黏糊糊被什么粘住,他目光一亮,顿时将一切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