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他的马仔懵了片刻,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抬拳踢腿要替老大报仇,王东生欲借此立威震慑他人,出拳毫无收敛,蹬腿亦无留情,别人欲踹他哪里,他就踹别人哪里,别人想打他头部,他就打别人头部,但他毕竟旧伤未愈,行动时牵扯到受伤部位,动作稍有停滞就捱了一腿,他怒起而发,还以颜色,将那踢他一脚的人打得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侯林几个在俱乐部的柜台跟老板喝酒聊天,突然发觉门口有动静,一拨人聚拢在一起好似围观,他也不清楚情况,赶紧叫陈小兵过去看看,陈小兵一见门口是他们老大,立即招手把侯林叫去。
“让开。”侯林一嗓子将前面挡路的人全部吼开,毕竟是他管账付钱,那些痞子见了他也要给点面子。
众人散开,露出里面的清形,刚才那伙人此刻全部趴下,只剩王东生一人站立,他今天早憋了一肚子怒气,如今略有发泄,表情缓和了许多。
侯林见状莫名,不过一目了然,这些人跟老大发生摩擦,估计也是故意找茬招惹,如今反被老大干倒歇菜,他立即上前询问一句:“老大,你没事吧?”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王东生挽了挽袖子,说了句很久前一直想说却没能力说的话,牛逼不是吹的,航母不是推的,咱的实力是显而易见的。
侯林夸赞几句:“那些虾兵蟹将岂是老大一合之敌?即便打死也是咎由自取。”他拍了几道马屁后,蹲在光头佬面前,一巴掌下去扇醒对方,光头佬受痛恍惚睁眼,龇牙颤鼻伸手摸向鼻端,发现大片血迹触目惊心,他想发怒反攻,却被侯林又一巴掌打懵,头晕耳鸣,晕了半饷。
“敢招惹我们老大,给老子滚。”侯林说完,吐了口唾沫在他脸上,将其狠狠羞辱一番。
光头佬听见侯林的话,神经短路几秒,而后反应过来,摸了摸脸上的口水从地上爬起,一见自己手下全被打趴,他暴跳如雷却极力压制,狠狠踹醒弟兄,朝着王东生侯林两人怒视一眼,撂下一句狠话:“给老子等着。”然后气冲冲而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王东生脑海中不禁蹦出这句话,不过遂即释然,小人的惦记暗中使绊拍砖都归咎于自己的无能弱小,只要自己有天足够强大,何惧他人萤火微芒,一口气就能灭他百千回。
侯林领着王东生进柜台就座,众人纷纷让路,如今已无人胆敢轻视于他,都小心翼翼地警惕着不会上前自讨苦吃,王东生的立威震慑取得显著效果,这群地痞流氓个个眼高过顶,谁都不服谁,牛鼻子冲天,自以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如若不已雷霆手段镇压,以强悍实力震慑,不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根本就不会服从管理。
自古以往,都是强者为尊,适者生存,万古岁月,从未变更。
俱乐部柜台是张猩红榉木雕龙台,上面摆着奶油花生,兰花豆,清凉瓜子,葡萄干,还有几罐打开的啤酒。
西面坐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头发稀疏见顶,牙齿棕黄酒臭,不过人挺开朗,不管见谁都笑呵喜乐,王东生看着他坐在对面。
侯林赶紧上前介绍:“这是我们老大王东生。”对王东生介绍:“这是这家俱乐部老板老灵通张一乐。”
老灵通立即拱手问候:“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王老大果然风采。”
“见笑见笑,令郎之名远播海外,我拍马难及。”王东生不兴江湖一套,无拘无束,有话直说。
“哈哈,王老大真幽默。”老灵通喝了一口啤酒掩饰尴尬。
侯林拉把椅子坐在两人中间,剥着花生道:“老灵通是这代有名的架梁,黑道上的事也知道不少,我是通过他才召集了这百号人。”架梁就是黑道俗称的中间人,主要以倒卖散播消息为业。
“呈情。”王东生一听,这才朝老灵通扬手感谢,当然他知道对方能帮忙,肯定也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他转头对侯林问道:“刘炜休息的怎样?”
侯林常年混迹黑道,自然知道王东生问的是什么,有些事情在外人面前是不能随便显露的,他接腔道:“今早还赖床,我叫梁敬好好操练操练他。”
“他这人就是懒,该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