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之间却不自知,你有什么资格来继承林家家业?”
林续宗头一偏,肩膀上给他老子抽了一藤拐,他心里也发恨,一把抓住拐杖猛的从他老子手里抢过来,恨道:“我怎么没资格……”他这一扯用力有些猛,林庭训没提防这小子敢还手,冷不丁的身子给带着出去,一头栽到在地,脑袋磕在青砖地上,咚的一声响,吓得在旁伺候的林宗海跟顾长顺忙去他。林续宗也吓了一跳,但是他不敢落了面子,寒着脸站起来那里。
林庭训给搀起来只觉额头火辣辣的痛,蹭破了皮,这跌摔得他眼冒金星,见林续宗袖手站在那里还不过来他,更是气得热血冲头、后脑勺一阵阵的发麻,指着林续宗大骂:“孽子,你快给跪下……”一句话说得气促喘息,眼前发黑。
林续宗情知刚才过于莽撞,双膝一屈,跪倒在一旁挨训。
林庭训让家生子顾长顺他坐下,喘了两口气,才恨其不争气的说道:“你只顾着你昨夜在骡马市落了颜面,可知昨日石梁县发生了一桩大事?”
林续宗抬头茫然看着他老子。
“你啊你,你既然不知此事,为什么昨天没有点耐心听我将说完?咳,咳……”林庭训喉咙里咽着浓痰咳嗽了半天,“昨天顾悟尘与梁左任在城里相聚时,遇刺客行刺,林缚其时也在场,恰是他与那个跟他回来的外乡人识破刺客救了顾悟尘……林缚上代人就对顾家有恩,昨日又是这般,你心里就是对他有千般的怨恨,也忍一时!你却好,今日就迫不及待的派人去追杀,生怕别人不知道林家二公子的威风。人给诱杀在湖堰却也罢了,你知不知道,给诱杀的七人都给泼上‘刺客同党’的脏水,你如何洗脱?”角桌上放在一封书信,林庭训拿起来扔到地上,“你拿起来看!”
“……”林续宗愣在那里,林家在东阳府作威作福惯了,但是他心里清楚行刺按察副使的罪名绝不是林家能够承担的,他从地上将信捡起来,粗看过一遍,脸色煞白,他平日素来得意的一支奇兵,却随时有可能成为使林家家破人亡的马蜂窝,关键这屎盆子扣头上,想辩解都无法辩解不了。
“你私下养的那些人,都给我远远的滚出东阳府,刺客案未结之前,一律不许回东阳,那些有标识的刀剑、甲具,都统统的丢到石梁河里去,不留下什么把柄……”林庭训还算镇定,知道林缚有嫁祸的心思,但是毕竟东阳府跟石梁县还没有将目光移到林家头上,现在就将屁股擦干净还来得及。
林续宗一阵心痛,他花了那么大力气,才养了七八十号人,却因为这件事都离开东阳府。他更担心这些人在外面时间长就不受他控制,这些年的大半心血就白费了。但是这些人不走不行,是给官府追查到珠丝马迹将祸水引到林家头上来,想想顾家这些年的破落,就知道林家的未来下场会是什么?
“我一定宰了那吃里扒外的绝户子!”林续宗万万没有想到林续用计会如此恶毒。
“你就咽下这口气,等我死了,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也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阻挡,但是只我还活着,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林庭训说一阵子话就急着气短接不上来,无力的摆了摆手,“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你现在都跟宗海商议,林家现在交给你,我不放心……”站起来却觉得头重脚轻,抓住旁边家生子顾长顺的手,“长顺,你我回去。”
林续宗还想问为何林缚跟七姨娘都同时去了湖堰顾家,看见林宗海朝他挤眼暗示他不再问这些敏感的问题刺激他老子。等林庭训离开,林续宗才从林宗海那里知道冷冰冰躺在宗祠配殿里的这个家仆是因为抗命不肯救林缚给七夫人拿刀当众杀了。
林续宗觉得心里寒意嗖嗖的同时,却不得不先镇定下来跟族兄林宗海移坐到上林溪南的望乡楼园子商议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林续宗决定让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赵能带伤跟着他手下六七十号寇兵一起离开东阳府,他现在对赵能是信任的,总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同时去控制这六七十号人才能令他放心。
惊慌忙碌了一夜,林续宗当中只换敷了一回药,确定人都离开东阳府,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虽然对林缚的恨意难消,但是眼下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然而等他松一口气回房休息时,林庭训身边的伺候人、家生子顾长顺惊惶失措的冲进园子来,寒冬天气,跑得大汗淋淳漓,上气不接下气的跟他说:“二公子,老爷他……”
“我爹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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