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黑蚁已经流到,烙月慌忙将秋霜高高抱起。黑蚁漏空,全部朝烙月咬来,烙月一阵乱踩,黑蚁被踩,继而飙出黑色浓血;烙月不假思索,慌忙跳起,在黑蚁群中蜻蜓点水般借力越了出去。
那知这黑蚁只是没有尽头,在这地方形成了一滩黑河,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蚁群,直看得人头脑发麻。
烙月越过几步,也不知踩死了几千几万只,一双鞋已然被染成了黑色。
只嗅着一阵焦味,烙月低头来看,只见那黑血正在侵蚀了烙月的皮靴;烙月大惊没想到这黑蚁毒素如此之强,皮靴也能烙穿。
秋霜只是双眼朦胧,长这么大除了父亲还没有那个男子像烙月这般护着自己,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又是害怕;为烙月感动,为烙月心疼,为烙月担忧,为自己害怕;害怕什么,害怕没了烙月自己就将葬生这片密林。
烙月见势不妙,若不快些跳出这趟黑河,只怕自己要连着靴子一起烂掉,当即默运魔功,只觉全身血蛊蠢蠢欲动,呼之欲出,好像也感觉到了这场灾害的危险,纷纷要脱离烙月的身体迸溅出来。
烙月只觉脚背微热,皮靴已然腐蚀殆尽,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觉那黑血流在脚背之上,血蛊振动,那黑血不热反凉,凉飕飕地从烙月脚背上流到地上。
再奔几步烙月皮靴已是荡让无存,只剩下一块鞋帮挂在脚踝之上,烙月已是赤脚行走。只觉赤脚踩在黑蚁之上,先是一阵坚硬之感,只听咔嚓一声,黑蚁碎裂,随即传来一阵清凉。
烙月喜极,没想到这血蛊振动竟有这般奇效。一时间双脚麻木,全由那血蛊施为。那知顷刻间传来一阵针刺疼痛,不知哪个黑蚁附在烙月脚上,夹了烙月一下。
烙月绞痛,立即失了步伐摔将出去,眼看秋霜就要摔倒在黑蚁群中,那知烙月在未落地之前,双手使力,已将秋霜抛弃;啪地而起,随即又接住秋霜。
刹那间一抛一接,秋霜还没有反应过来,复又回到了烙月怀中。烙月只觉手臂疼痛,一啪之间依然带起了黑蚁。
黑蚁毫不客气,张开大钳便夹,烙月这才有疼痛之感。顿时间秋霜大惊,只见烙月全身已爬忙了黑蚁。烙月复又把秋霜抛弃,将外衣脱掉。
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之中树影朦胧,烙月随即跃起抓住高空中遮天蔽日的树枝,两人悬吊在树枝之上,只是心惊肉跳。
烙月再看自己双脚,只见黑蚁一咬随即摔落,被咬之处先是一阵疼痛,继而浸入一丝蓝色液体。
久挂无益,仍是逃不出这群黑蚁的包围,骤然之间,只见黑蚁又朝树上涌来。烙月目光一闪,双手张开掉下树来,正好落在黑蚁群中。
秋霜大惊,那知黑蚁只要一咬烙月随即躺下不再流动,咬的越多,死的越多,顷刻间烙月双脚已被蓝色液体包围,黑蚁嗅之后退,齐刷刷一时之间退得无影无踪。
烙月这才将秋霜从树上放了下来。
秋霜忙问道“你的脚怎么会流蓝色的血液呢。”
烙月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毒人,再毒的毒恐怕也比不过我。烙月只是心惊,没想血蛊如此之毒,竟然连这些奇怪的黑蚁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还算是捡了一条命,烙月忙到一旁坐下,将脚上的蓝色擦掉,只见双脚已是千疮百孔,细流之间竟然能感觉到血蛊的蠕动,好不心惊,好不恶心,好不恐怖。
片刻之间,天已经黑了下来,树林之中本就暗淡无光,如今更是黑压压的,烙月忙拿出火折吹亮,黑夜之中这才闪出一丝亮光,却只见火折后面树影倒射,一个个斑驳陆离,狰狞恐怖,看得秋霜心惊肉跳,只会死死地拉住烙月不放。
行走片刻,只觉林子之中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只听树木折断的咔嚓之声,万籁俱静,只有这动物的行进之声,烙月张开双耳细细辨认,只觉这物又大又长,失声说道“可能是条巨蟒?”
秋霜啊呀一声“你别吓我,我最怕这个东西了!”话还未说完只见前方游来两只灯笼。秋霜暗喜,这还是有人的嘛,忙叫道“前面是谁啊?”
那知声音回荡过去,又回荡回来“前面是谁啊,前面是谁啊,前面是谁啊”
那打灯笼的人只好似没听见,不回答,却是缓缓地朝两人走来。
待走到近处烙月才发现,那哪是两只灯笼,分明是两只巨大的兽眼,烙月慌忙把火折伸了出去,只见一条沧澜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向两人吞来,那两只灯笼便是这巨蟒的两只蛇眼。
秋霜被这一吓,啊的一声,嘴巴还没合上,便已被吓到在地。烙月也是双脚发抖,不听使唤,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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