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怕血?”
烙月又怎么会怕血呢,回过头来,只见秋霜脸色比刚才也好了很多“怕血很奇怪吗?”
秋霜腼腆地笑了一下“草原上没有那个人是怕血的。男人女人都一样!”
烙月一阵脸红,没想到自己被这小妮子小看了。那知秋霜突然死死地盯着前方,手不动,眼不动,嘴也不动,就是盯着前方。
烙月慌忙轻轻地摇了一下秋霜的肩头,小声叫道“秋姑娘,秋姑娘。”
那知她竟还是一动不动,就好像没听到烙月的叫唤,过了半响,她才苏醒过来,却是对烙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说完手眼又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
烙月很是奇怪,问道“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秋霜这才又红了脸说道:“我有发病了吗!”说完却是卷了藏包要回到小包中去。她本想与烙月多聊几句,那知自己又犯病了,一下子难受;自己何必要妄想与他人交流呢,与其让他人笑话,我还不如一个人独处。
烙月却不是笑话她,跟着走进了藏包。
秋霜将烙月推了出来,说道“你走吧,别再和我说话了!”
烙月正要解释,只见秋老汉缓缓地想藏包走来,烙月忙迎上前去。只听老汉问道“火眼苍猊怎么样了?”
烙月忙说道“应该是没事了!”说完两人走进了藏包,只见火眼苍猊已睡得熟了,老汉笑道“好强壮的家伙,没事了!”说完出了藏包。
老汉走出藏包,对烙月说道“我和老伴都在山那边牧羊,今天有好几只羊热疯了,我还得回去。你帮忙照看一下秋霜,千万别让她发了病,闹出事来。”
烙月这才点了点头,乐意为之。
回到小藏包却只见秋霜在哭,她哭自己,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为什么不像常人那样生活。烙月平生最不知道怎么安慰女人,通常是温馨一哭他便没了主意。
如今见秋霜流泪痛哭,烙月又想起了温馨,温馨在干嘛呢。也许我死了对她总是一件好事吧,这些年她跟着我吃尽了苦头,这下总算是解脱了。
馨妹,你要忘了烙月,好好活下去。
烙月正不知怎办,只听藏包里一个声音说道“你为何不进来呢!真怕了我吗,我现在好着呢,不会发病的!”
烙月这才理开包帘走了进去,秋霜问道“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烙月只是傻笑“秋老伯和达瓦阿妈都去山那边照顾羊群了,不放心你,我就过来了!”
秋霜说道“过来看着我,怕我发疯是不是!”
烙月看得出来,对于这种特殊的照顾,秋霜有点反感,因为全家人都把她当病人,其实,她的确是个病人,的确需要这样的待遇。只是她把这种待遇,曲解为歧视。
烙月看到秋霜的神情不对,忙说道“我我也是想过来的!”
秋霜这才抬头看了看烙月,只见烙月面颊清瘦,也是一脸病容;但却眉浓鼻高,双眼炯炯;只是不知道烙月少年老成,虽只是十**岁,看上取却也是二十五六,再加上长期被病魔折磨,看上去就更沧桑了。
秋霜随即又说道“你知道吗?你是三年来第一个和我说话的男子?以前”却没有说下去。
烙月忙接口说道“姑娘花容月貌,年轻漂亮,只怕那个时候跟着你的小伙子很多吧?”
秋霜脸一红,说道“自从我发了这病,他们都远远的避开了;可见世间的男子都不是好东西!”
烙月听这话,心中也是感触,想自己不也将温馨害成那般模样吗!答道“是啊!”
秋霜听烙月这般回答,终于笑了出来,花容又生色,凋花在逢春。“我在骂男人,你是什么?”
烙月这才笑道“赞姑娘骂得好啊?”
秋霜才又说道“我可连你一起骂了!”此话刚一说完只见秋霜眼中色彩顿变,顿时移了性情,在包中乱跑,边跑还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头发。
烙月大惊,深怕秋霜伤了自己,慌忙走上前去把秋霜身子及双手全部抱住,秋霜双手被缚,张口便朝烙月手臂咬来,烙月只觉右手剧痛,已然流出血来。
秋霜一口咬下去,只是咬着不放,烙月本就受血蛊之毒;顷刻间血便浸湿了衣服。
待秋霜疯劲一过,只见自己正咬着烙月,身子却已被烙月死死抱住。衣服也被烙月的鲜血染成了红色,血还在往下滴流。
秋霜忙放开口,说道“你流血了!’烙月这才放开秋霜,阻断血流。秋霜看着烙月,心中浮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