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屡攻不利。还有脸作《劝民歌》。希望江阴投降,还大声劝降黄得功。
徐州总兵李成栋降清后,卖力围攻扬州。刘泽清只知道大掠,此人睚眦必报,所部军纪败坏,所到之处尽焚劫一空。
在多铎兵围扬州,史可法传檄诸镇发兵援救时,刘泽清的选择是北遁淮安,然后航海逃入海中,又回来向清军投降,且甘为马前卒,一样畜类一只。
高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性气乖张,难以节制,沿途到处抢掠焚杀,所到之处烟火蔽日,僵尸遍野,最后死在**的怀中。
南明四镇,比起南宋四镇实在差太远了,明末这些武人的品性,实在是太差了,用鼠辈称之还是轻缓,用畜生称为则更为恰当。南明的灭亡,与这些军阀也有直接关系,追究起责任,他们至少要占八、九成。
南明各将,或许只有黄得功好一点点,然与事无补,独力难支,所以王斗很注意教育新式军人,也注意治下不要出现军阀,以后消灭各处军阀,也是他的责任。
武人为祸,这是非常恐怖的,文人天性对秩序,民生有亲近感,自觉自愿维持秩序,武人则喜欢混乱,他们统治的国家,九成九也是贫穷,落后,混乱,民众没有安全感。
也不要指望武人当国就会具有开拓精神,事实上他们反更加对内镇压,保守内敛,只求维持自己统治便好。文明富裕,具有开拓精神的国度,其实都是成熟文官治国的国度。
当然一家独大,便会失去平衡,一样走向保守内敛,对内只求维持自己势力,排斥一切出现新生事务,这也是宋明内敛的缘故。
所以军阀要消灭,新式的武人集团也要培养,决不能一家独大。
翻看着手中情报,王斗最后看向温达兴,贺人龙死了,作为更为畜生的左良玉,他又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活着?
同时王斗心中寻思,孙传庭的魄力确实被他看好,希望他有能力守住陕西,护住都护府侧翼,为自己的积蓄力量赢得时间。
……
手握重兵,桀骜不驯,人称长腿将军的贺人龙被新上任的孙传庭一刀砍了,不提坊间如何的议论纷纷,官场上如何的争论不休,但通过贺人龙的脑袋,孙传庭轻易的在陕西确立自己一言九鼎的位置。
众将更是畏服,对他的军令凛然遵从,贺人龙首级所到之处,众军震惧,对孙督臣不敢仰望。
贺人龙之死,也没带起多大风波,他麾下一干亲信,如周国卿、魏大亨人等,在总督府邸就被孙传庭一起砍了,还有贺国贤、高进库诸人未起前来,闻贺人龙死,他们将数百精卒逃到泾阳,欲取其孥,与贼为乱。
不过早在准备行事时,孙传庭便与冯师孔密议,遣抚标营参将孙守法先入泾阳,质贺国贤妻子,国贤穷,谋斩高进库等降。冯师孔密闻之进库,高进库遂斩贺国贤诸人,函送其首。
加之新任总兵高杰一马当先,强力镇压麾下纷乱苗头,高汝利、贺勇、董学礼等人俱仍故官,很快陕西地方风平浪静。
一统陕西军政后,孙传庭得以大刀阔斧的实行自己报负,他曾任陕西巡抚几年,熟悉当地各类事务,所以只阅鉴近年公文,熟悉近几年空白期情况。
他决心在陕西大练新军,但目前情况,他有钱无粮。
其实陕西赋税不错,万历初年的统计,是夏税六十九万石麦,秋粮一百四十万米,还有不少丝绵农桑什么,北方诸省中,仅次于山西一点点。
万历六年山西田赋折银总计二百一十万两白银,内夏税四十余万,秋粮一百六十余万。大明地方存留还多,便如山西,万历六年起运中央国库八十余万,占赋税总额的39%,存留地方一百二十余万两,占赋税总额的61%。
陕西与山西的存留比例大至也差不多,当然,二地存留多,也是因为要供应边镇粮饷的缘故。
便如延绥镇,自己屯粮一年不过六万多石,陕西与河南布政司,一年就要起运粮料三十万五千石过去,还有草五十万束。
宁夏镇,陕西布政司也要岁派粮料一十三万石过去,草一十八万五千束。
还有甘肃镇,固原镇,陕西布政司分别要岁运粮料三十一万石,草五十四万束,还有粮料三十八万石,草五十四万束过去,供应三边,压力极大。
这还是万历年间的情形,眼下陕西处处干旱,哪还有粮食供养地方各镇?特别当年孙传庭雷厉风行整顿屯田,杀了好一批霸占屯田的官绅军将,然眼下才几年回来,那些屯田,又被他们占据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皇帝许可陕西赋税暂时不上缴,用来供养新军,只是这些赋税是暂时要抵押给宣府镇的。
而且在孙传庭设想中,日后还清贷款,这些赋税他还有大用,然眼下田地又广泛被占,特别士绅偷瞒赋税,一年一年的积欠,此时陕西赋税,竟不到万历年时一半!
孙传庭眼中射出寒光:“吃了我的,全部都要吐出来!”
他决心清查拖欠赋税,特别从那些士绅官将头上着手,毕竟小民嗷嗷,从他们头上,能收几个欠款?官绅才是大头。
这些国之蠹虫,吃喝国家这么多年,该是他们奉献的时候了。
而且,他还有设想,为何宣府镇小而富?他已了然于心!
只是当他设想吐露出口时,便是身旁最坚定的幕僚都是惊竦:“什么,清查士绅历年积欠赋税……还,还明年起陕地士绅一体纳粮?公请三思啊,敢真如此,公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孙传庭哈哈大笑:“不错,某就是要收旧税,更要士绅一体纳粮!万劫不复算什么?某孙传庭早当自己死了,现在活的每一天,都是赚的,赚的!”
他放声长笑:“如此若能救大明,吾死又何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