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的侍女迎了出来。倪秀芝转身朝管修士盈盈一福,“管堂主一路辛苦!宗中事务繁多,妾身就不留管堂主了!”
亦步亦趋跟着,正准备一同进入院中的管修士闻言略显尴尬,不过片刻便换了一脸关切之色,“无妨!只是,逝者已矣!师妹要节哀顺变才是!”
“这些道理,妾身明白。劳管堂主费心了!”倪秀芝平静道。
“那,师妹保重!管某先回执法堂去了!”管修士抱拳转身离去。
见管修士转身,周宇躬身相送,“恭送管师叔!”
进到院中,倪秀芝温声道:“宇儿,你随我进来,师母有些事要交待与你!”
周宇应诺,跟随进了洞府客厅。倪秀芝上位坐了,周宇身前侍立。侍女端上灵茶,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宇儿!你师尊如今不在了,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禀师母!师尊于弟子有再造之恩,如今师尊虽不在,弟子一切听从师母吩咐!”周宇恳切道。
“你是夫君唯一的弟子,我自当尽力护你周全!只是,你师尊这一去,世态炎凉,以我在宗门中的地位,未必能帮你多少!”说到此处,倪秀芝眼圈不由一红。
“这是我的令牌,你且拿着,先去杂事堂报到。领取衣饰、居所等物之后,你便说是我的安排,先派你到炼药堂做些杂务。先歇息两日,两日后,来炼药堂找我。”倪秀芝一面吩咐,一面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墨绿的令牌,递与周宇。
周宇接了令牌,辞别倪秀芝。出来问了侍女去杂务堂的路线,便驾起飞剑而去。
来到杂务堂,远远便看见不少修士忙忙碌碌地飞来离去,全是清一色身着灰衣的练气期弟子。踏入杂务堂大殿,大厅中迎面是一道半人多高,长长的半圆形柜台,看着颇有些像商铺的柜台。
半圆形柜台后面,是一排五层的高大木柜,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抽屉。络绎进来的修士们,都围在柜台前。
柜台里的三名灰衣修士,则是不紧不慢地,一会儿从木柜抽屉中取出一张兽皮纸卷,递与外面修士;一会儿又从修士手中接过点灵草、材料等杂物,转身放入木柜上的抽屉里。间或也会牢骚几句,或训斥一番柜台外的修士。
周宇立着静静看了一会儿,柜台里的三人,两名练气八层,一人是练气九层。瞅见一个人少的空当,周宇快步走到柜台前。
抱拳一礼道:“这位师兄!在下周宇,是来报到的,劳烦师兄多提点!”
“周宇?哪里来的?可有哪位师叔伯的荐书吗?”那名练气八层修士见周宇没有身着本门弟子服饰,也是练气八层的修为,倒也没有不耐烦,只是木然道。
“哦!这是在下师母的令牌!有劳师兄了!”周宇忙将倪秀芝的墨绿令牌取出,递与那名修士。
一见到令牌,那修士立马面色温和了许多,“哦!原来是炼药堂倪师叔引荐来的!不对呀!你刚才说什么,师母?你,你就是那个据说杀了圣元宗六名练气期高阶修士,逃出龙骨山灵石矿的周宇,周师弟?”
“正是在下,那些都是误传,在下只是侥幸而已?????”周宇忙解释,柜台里的另两名修士,和柜台外的七八个修士,已齐刷刷将目光投了过来。
“不像吧!也就是练气期八层的修为,不过高我一阶而已,能一人击杀六名练气期高阶修士?听说还有两名练气期大圆满修士呀!”
“也是!可能真是误传呢,怎么可能?练气期大圆满呀!“
“嘿嘿!误传?我看别是自吹自擂的谎报军情吧!好邀功呗!”
“??????”
一名练气七层的修士疑问一句,余者便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起来。
“肃静!你们都给我闭嘴!胡乱议论猜忌同门师兄弟,你们是想要被责罚吗?完事的速速离去,余者各自交接任务,不得妄言!”那名练气期九层修士怒喝道。
见众修士纷纷闭嘴,低头各忙其事,那九层修士这才面色缓和下来,朝周宇一抱拳,“周师弟见笑了,这些外门弟子平日散漫惯了,言行无状,师弟不必计较!”
周宇忙抱拳回礼,“师兄言重了!在下怎会计较师兄弟们的嬉笑之言?”
“如此便好!对了,在下常天羽!是这杂务堂的执事弟子。周师弟除了前来报到,倪师叔可还有什么交待吗?”那练气九层修士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