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堂,锦廉玺亲自把云凰送回了琚宫。
“尺妆,你去请云慈公主和常亲王来,有些帐,我们好好算算清楚。”
锦廉玺抱着云凰坐在床上,语言淡淡。
云凰大惊,“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
“在本皇这里,不需要证据。屈打成招也是一路门道……”
尺妆瞥了一眼同样站在一旁的习洛,冷汗直冒。
这个皇上,果然与众不同。
不讲阴谋,只讲暴力!
习洛注意到尺妆的表情,脸上唰地一下就冒出了红晕,转头就走。
尺妆愣了一下,随即一抹笑容荡漾在她的唇角,也跟了上去。
“姜儿,真要让你知道。在女人和权力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此轻彼重或者此重彼轻的道理。我选择的,永远都会是你,而不是权力。”
“可是,太后已然病危,你现在这样,只会让天下百姓诟病……”
“那又如何,总比失去你要强。朕知道,你准备和云子青离开皇宫。你准备,离开我。”
云凰本来半卧在床,听到这句话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皇上,你怎么知道……”
锦廉玺回望了云凰一眼,笑了笑,“一定是我对你还不够好,所以你才想要逃……”
云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句话,好像歌词……
看见云凰笑了,锦廉玺的神色也温柔下来。但是他一脸的疲惫,云凰始终是看在眼底的。
云凰不知道,锦廉玺究竟做了些什么,如今这么混乱的场面,他还可以这么底气十足。
“可惜了双雪……”锦廉玺喃喃自语。
这句话一下子就击中了云凰的心。
是啊,可惜了双雪。双雪因她而死。那么善良单纯第一个姑娘就这么离去……
悲伤在两人心上蔓延越来越开的时候,锦云慈款款进屋。
也不用招呼,她就自己坐在桌子边,倒了一杯茶,然后双眼盯着门口。
云子青故作镇定地走进来,再看见云凰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睛里,是慌乱,也有事情不如愿的恨意。
“云妹妹,你好些了吗?为兄可是担心死了。”天生的演员,就是这么回事。矫情的话语依然说得动听、逼真。
“多谢关系。我很好。”云凰带着嗤笑,一脸嘲讽。
这样的男人,没本事又还装。恶心!
锦云慈端着一杯茶水,走到云子青身边,想也不想,直接将那杯茶水泼在云子青脸上。
滚烫的茶水让云子青顿时乱了阵脚,眯着眼睛嗷嗷直叫,用衣袖擦都擦不停。
“锦云慈,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夫君的!”云子青底气不足,但是当中被人这样羞辱,还是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才要这样对你。因为你不忠!”锦云慈说话总是那样,云淡风轻的表情,一语出口,却又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寒气。
锦廉玺并不给云子青喘息的机会,“习洛,上刑具。”
习洛震惊,“在 琚宫?”
“就在这里。反正姜儿过就要成为皇后,住在这里也太不像话了。”
云子青惊恐,“皇上,不知微臣犯了何罪,要动用刑具?”
“你没罪,朕喜欢。”
云子青听得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个皇宫的这位皇帝,做事情竟是如此的荒唐!
习洛也毫不犹豫,从旁边的侍卫手中拿出一包银针,抽出一根,握在指尖。
一步一步朝云子青逼近。
云子青本来就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否则他也不需要去依靠女人来……
“啊!”惨叫。
“痛吗?”锦廉玺近身向前,手一挥,旁边已经有人抬来了一大缸水。
习洛会意,转身,拉着云子青,按住他的头,按进水里。
无尽的挣扎和水流扑腾的声音。
云凰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不去听,尺妆也是屏住呼吸。
毕竟,这个云子青是她俩的旧识。
所以就算现在知道他已经杀了人,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在内心深处,她们依然是舍不得他的,同情他的。
扑腾慢慢变小,云子青的身体趋近于不动。其间,云凰几次想要阻止,都被锦云慈挡住。
与她的外形点滴都不相符的是,她握着一把剑,眼神凶狠,从未有过的凶狠。
云凰有些崩溃也有些疑惑。
虞双雪什么时候和锦云慈有了这么好的交情,锦云慈竟然这样恨着杀死她的凶手?
这两姐弟,突然之间便的好奇怪好奇怪……
“阿玺,云子青一死,太后必然勃然大怒,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锦云慈抓起云子青的后衣襟,看到他是真的已经完全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锦廉玺放开自己怀中的云凰,站起身,以手扶额。
“皇姐,不可以留她一条生路吗?”
“什么是生路?他早已把我们逼上绝路,我们为什么要仁慈!别忘了,你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只是在利用你……”
锦云慈言辞有些激动,让这个屋子中本来沉闷可怕的气氛稍微得到了一点缓和……不过她很快又笑了,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我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公主……锦青鸾,是吗?”
五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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