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碗毒药……他能活到现在,真真算是天意。
这次他用银针让云凰昏倒,让宫中太医都无从诊治。由此,顺理成章,深爱云贵妃的痴情皇帝当然要出宫求医。而出宫,是为了他的另一个目的。
可是,既然知道有毒……“那你为什么还要喝下那碗莲子羹,难不成你已经爱朕爱到愿意舍弃生命的地步?”
锦廉玺这种揶揄、嘲笑的口气让云凰很不爽,她朝锦廉玺翻了个白眼、摔下布帘,重重地坐到他身边。
却又突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地垂着脑袋。
“我们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吧!”像是又重新鼓起勇气,云凰郑重地拍了一下锦廉玺的肩膀,真诚地盯着他的侧脸。
云凰发觉了锦廉玺的眼神儿,不由得小小脸红了一下,“我的意思是,男人之间的对话就应该直接、真诚、绝不遮遮掩掩!并不是说身体上的男人啊!”
锦廉玺手一伸,“这样说,离得更近,更真诚。”
云凰额边无数条黑线直冒,这个人,兽性大发还找这么高尚的借口!难道她还不了解他?笑话……
不过,这样说就这样说吧。也许这样说更好,这样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也许说起话来更加畅快。她真的憋坏了,好想和锦廉玺好好说一次话。
锦廉玺见云凰半天没动静,大手在云凰的挺翘上重重拍了几下,“怎么?你男人不开口,你这个男人的对话就无法开始?”
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她现在到底是爱着锦廉玺的梨姜、还是恨着锦廉玺的云凰。
不过细细想来,自她进宫以后,锦廉玺给她吃香的喝辣的,从没亏待过她……她对他的那点恨,貌似早就被梨姜残存的浓烈的爱给比下去了……
她只是觉得,她应该恨他。因为他毕竟废了自己的师父……还有云子青。
其实云凰也常常矛盾,毕竟她不是真的梨姜,那又不是她师父……
“皇上,有个女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云凰正在畅想之中,精卫首领习洛的声音镇定地从马车外传进来。
锦廉玺闻言,觉得有些扫兴,语气里有微微的怒意,“赶走。”
云凰从锦廉玺身上挪下来,抢先奔去掀开了车帘。
在他们马车前面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鲜丽的女子,算不上倾国倾城的容颜,但云凰在看见她的第一眼,绝对是震撼的。
那个女子仰着头,骄傲的不得了的眼神直直地望着马车,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红唇,红装,白肤。
浓艳!张扬!
“锦廉玺,你给我滚出来!”女子提起裙角,双脚在空中一阵奔走,最后落在习洛面前。
习洛挡住了她的路,“大胆!我们爷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那女子抽出手中的长剑,不由分说地往习洛刺去。习洛的武功虽然深不见底,但还没有得到锦廉玺的命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步步后退,以此躲避那嚣张的女子。
云凰看得呆了,其一,这女的居然知道锦廉玺的名字,还追到了这荒郊野岭!
其二,这女的居然敢直呼锦廉玺的名字!她还记得那次她在情急之下喊了锦廉玺的名字,他可是结结实实地赏了她一巴掌!
云凰正欲回身,身体被一股强力拉住,一起带下了马车。
是锦廉玺抱着她下了马车。
锦廉玺朝习洛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