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帝老头,她挑出一颗大的。这是太子,又从盘中拾出一颗放在那颗皇帝花生前面。而这些,这是煜王、楚王、泽王、瑞王、灵王、昊王、晟王、小懿天。为何单单没有七皇子呢?将诸位皇子花生一一摆好,醉容微微一蹙眉,据说,七皇子十五岁时重病,不到七天便离世长逝,什么病,能在短短七天之内要了人的命?醉容脑中突然浮现那一抹月色锦白黑线钩编绣笾的白袍。不可能,苦笑了一下,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桌上的诸位花生上。
就她在懿崋殿上的观察来看,太子,六皇子灵王,九皇子晟王三兄弟似乎是一伙的,她将三颗花生拨在一旁,而三皇子楚王,八皇子昊王和二皇子煜王看似心不在朝野政权之上,实际上到底有怎样的实力,却无从得知。她又将三颗花生拨在一旁。剩下的是四皇子泽王,五皇子瑞王,十皇子懿天。三三牵制么?皇帝老儿果然精明。
“在摆什么阵法?”一头墨丝雪颈靠了过来,呼吸在她耳边,似雾似烟霏糜缠绵。
“三三牵制。”她也不隐瞒,既然选择了他,那么便应该将后背交给他。
“心疼么?”好像也并不在意上一个问题的答案,煜王的呼吸依然在她颈间耳后,极其暧昧,
“嗯。”这一声像是在胸腔里面欲要喷薄而出,只等有人轻轻地问了,她便可以大肆宣泄出来。
“那为何不劝阻,不流泪?”他好像比较满意这个答案,继续问道。
“劝过,无用。泪,没有。”七个字却断成了四截。
双手胡乱的将桌上的花生重新丢进盘中,她一双瞳眸迷雾水色四起,偏了头看向煜王,她说,“能带我去看他吗。”是掩藏在平静淡然下波涛汹涌的陈诉语气。
“依你。”煜王将头从她颈子里面抬起来,一双水眸,波光盈盈。
醉容侧身看着他,这人因为她那日在玄武门前的一声污秽之物,将她丢在皇宫门口,又派了墨韵去接应他,回府之后拉不下面子足足五天没有理她,今日主动靠来送了殷勤,只怕她说要那天上的星辰,他也会轻轻一句“依你。”
这样温柔的人,纵使再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又怎能坐在那万人之上?
她不信。
只有泽王那样坚韧隐忍的人,才能在一瞬间尽数爆发,绽放出那日月光华,璀璨夺人。
她也不太信。
早春的太阳懒懒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平白添出一抹旖旎艳色,让有心的人,看得心中足足凉了半日。
煜王一大早就笑话醉容厚着脸皮回泽王府应该见不到什么好脸色,当然,她也并没有以为泽王妃娘娘会对她恭恭敬敬小小意意的。而煜王因为临时被瑞王叫去商议江南水灾的事情,只与她到泽王府门,便与驾车的侍卫一并离去了。看来今日又是免不了一番吵闹了。
谁知,
“我一早就右眼直跳,喜鹊喳喳的叫,原来是醉容姐姐回来了,仙儿,奉茶。”张莹莹一身茂华凤衣,头上金钗一步三摇,不过一月时光,她便就有了少妇之姿,语言进退有度。
醉容刚与守门的下人说了两句话打发了几点碎银子,就看到张莹莹引了几人来到府门前。
“醉容见过王妃娘娘。”她福了身子微微一晒,看到那几人略显吃惊的表情,也不在意。
张莹莹一身霓虹凤衣披在身上,裙裾是淡淡的仙粉色,外罩同色的纱裙,两只素手纤纤裸露在外,既显了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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