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前辈做到。”
话说的很是诚恳,眼睛里也已经掩盖住了**,似乎只是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事情,一个主人的子弟向前辈索要礼物的正常举动。似乎成就皆大欢喜,不成就从容退走。
可惜,陈观水现在没有心情。
自然是没有心情。
旁边的醉鬼一样的红裙女人,谁知道她竟然是昨日那个朗暄如星的夏花娘,那个暴起杀人的夏花娘。但她就是夏花娘,只是现在已经被自己头冠里的那一个坏女人玩弄了一整天、随手扔出来醒酒的夏花娘。陈观水根本都不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是**后回味无穷的甘甜,还是被拔鸟无情后的惨重打击,还是烂罐子一摔的从容,还是继续沉醉的遁世,还是从梦中醒来的觉悟,谁知道这个女人下一秒钟会不会杀人?
至于眼前的这个惺惺作态的小男孩,陈观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小说里面的桥段,怎么会真的就上演?自己的宠妾,怎么可能会像礼物一样的随手送掉?而且是送给一个根本就不会、也不懂欣赏的人的手里?
我本花间魔主,你也要是花间道中人才行的!
所以陈观水一振衣袖,干脆就把这一大群人统统扔下了廊桥,搂着萨苏氏的肩膀,捏着那一团软玉温滑,欣赏起这些人手舞足蹈丢入水中沉浮的丑态。
却是在最后离开廊桥,提着夏花娘的一只脚,把她当成一只死狗拖走之前,陈观水回头看了一样依然沉静站在廊桥端头、躬手而立的谢盛。随手拿了一粒丹药放在栏杆上,很有意味冲他笑笑,就转身走了。
身后那个男子的坚忍和毅力如何,选择与愤怒如何,已经不关自己的事情。但是那一粒可以帮助先天武者洗涤内力,把先天真元转化成法力真元的丹药,恰恰可以帮着这个男子在野心的路上更大胆一些。
果然,第二天谢文东起床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第一个是南方七派联盟与更南方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黄巾道”势力大战一场,红莲寺法主一把大火烧死了那座云城下方地面上的数百万流民,却帮助了那座云城真正成就为战争法器,局势已经开始动荡。南方七派联盟已经传信北国,要求红妆祖师南下助战。
第二个就是自己刚刚选择的继承人竟然是死了。自己的首席家老,自己的儿子,谢盛,竟然是一夜之间打通天地桥,引气入体,成为修士。然后立刻带着一帮不安的家臣武士开始了“清君侧”。
一颗男孩的头颅被恭敬的放在黑漆盘子里,放在大殿的中央。一百四十七颗那个男孩收服的属下武士的头颅,同样被一一装在盘子里,额头贴上姓名,摆放在大殿里。然后是那些武士的家族被连根拔起,数千的人在昨晚死去。
胜利的人,却是身穿白袍,袒露上身,从容跪满了阁城下的院落。他们的妻子女儿,同样袒露着上身,跪满了阁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标枪如林,软羊如玉。
谢文东却是很意外的没有发怒。
他也没有来得及发怒。昨天沉睡如同死鬼的夏花娘现在已经醒来,坐在他的座位上,搂着他最亲近的小妾在亵玩。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的木叶藩主谢依询,笑着陪坐在一边。
一个很年轻的十七岁的少女,一身大红色的袍服,拄着一柄红漆剑鞘的长剑,站在屏风前,看着那上面的地图和自己的名字。红袍幽暗,却又有无数恶鬼在血海之中浮沉。
还有一个七八岁的萝莉,歪着头很好奇的站在陈观水的面前,脆生生的不停问着:“陈叔叔,有希是不是以前见过你啊?你那个女儿呢?她现在在哪里啊?”
却是让陈观水额头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