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被敌人偷袭,而且被杀掉了所有的手下,都是会暴怒的,而且都会有一种鞭尸的冲动。黑衣人当然也不例外。
但是阿鲁达的尸体离奇的被那面铜镜吞进去了,也让黑衣人没了发泄的目标。
刚才的一场大战,黑衣人虽然轻松碾压了阿鲁达,打得它连一点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抓住,但是他依然时时提高着警惕。毕竟阿鲁达前面操纵铜镜,杀死了他七八十个手下。往往红光一道,就没了那人的踪影。所以在战斗中,黑衣人也是时时在提防着阿鲁达手里的铜镜。
可是,一直到他砸碎阿鲁达的头骨,看着它慢慢死去,也没有等到古铜镜上闪现发射出来的红色光柱。
所以他只能很是犹疑的抓住浮荡在水中的铜镜,小心翼翼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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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很小心,只是把铜镜捧在手中,没有用法力去祭炼,也没有用神识去探查。刚才的那一幕确实有点诡异了。所向披靡的敌人杀绝了自己这边的所有人,却在准备杀掉自己的时候法器突然失灵,结果自己送掉了性命。这样的诡异,自然让黑衣人更加的小心。
可是,陈观水坐在大殿里面,看着水镜里黑衣人的拘谨,只觉得这个人很可悲。
果然,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怎么都没看出这面铜镜有什么异常的黑衣人,还是用神识探入了铜镜,按照往常祭炼法器的窍门寻找着法器里面的根本禁制,却是迎头碰上了阿镜再就放在那里的一篇剑道法门。
阿鲁达最后杀死的那七十九个海妖,其中的大部分依然还是杂鱼,但还是有几个是和这个黑衣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也是通过这几个海妖的记忆,知道了这个黑衣人表面上是叫做“冈昆”,而真实的名字却是叫“鲲流沙”,是一个黄牙鲲鱼妖精。而他们,也都是出身于东海极东方的渊海,来自于一个叫“血剑魔宗”的宗门。
这个叫血剑魔宗的宗门,有很多很多这些海妖只能仰望的存在。而且宗门里面残暴横行,稍不如意,就会被上层修士当成早点吞吃掉。就是活得好的,也和炮灰、奴隶没有什么分别。
渊海中有无数强大的海妖,更有从远古就遗留下来的巨型魔兽,所以在广袤而幽深黑暗之中,死亡与凋零,是永恒的主旋律。就是陆地上强横的那些人族修士,下降到渊海,十个里面也只有两三个能活着回去。
像血剑魔宗这样的宗门,在渊海里面也只敢占据离海面最近的一处山峰。但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会有一些在海洋中四处游荡的强大妖精,猛的就打上门来,杀死一地的宗门弟子,吃掉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门领袖,然后打着饱嗝又游走了。
每到这个时候,同样也是血剑魔宗更换一批新的宗门弟子的时候。血剑魔宗会派出数十支队伍,清洗屠杀周围的所有海妖部落,杀死所有胆敢反抗的妖精,只留下那些年幼的妖精带回宗门。然后,就以这些小妖精作为土壤,筛选出了新一代弟子。
这个鲲流沙,同样是有着如此的身世。他出生在渊海东岸数千里之外的一个海底平原上,是一个有着数百成员的流浪海妖部落的少族长。身体中遗留着上古圣兽鲲鹏血脉的这个部落,天生就可以操纵海洋中各种巨大的鲸鱼为自己战斗。而当时,这个部落就生活在一条数千丈长的巨大蓝鲸的背上。
而那几个和鲲流沙同样来自血剑魔宗的海妖中,有一个同样是来自这条巨大蓝鲸的身上。一个鮣鱼妖精部落,在流浪中随意就追随了这条蓝鲸,吸附在蓝鲸的腹部,跟随着一起在大海中前进。
但是就是这样一条巨大到不像话的蓝鲸,被一柄只有一尺长的血色法剑杀死,而且被吸食走了所有的血肉精气,只剩下一张鱼皮和骨头。而跟随蓝鲸的数百个海妖,也死到只剩下几个小孩子。
然后就是宗门中种种的血腥。
没有人敢落后,落后的人第二天就会变成其他人的食物;也没有人敢争先,因为领头的人第二天同样会变成那些师长面前的烤鱼。在宗门里,没有人在乎比自己更弱小者的生命,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同门情谊。可能,今日的讨好,甚至今日坦诚在自己面前的**,明日就是杀死自己的理由。但也同样,今日付出的谦恭,今日在别人身下的呻吟,也为的是明日吃掉他的血肉。
血剑魔宗,就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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