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斜躺在床上,彭清看着女儿眼神飘乎,举目无神的样子,有些担忧的伸出手在女儿眼前晃了晃。
被惊回神,米可慌乱的舀起一勺小米粥,吹凉了送到妈妈嘴前:“妈妈,我没事儿,你放心吧”
彭清将小米粥吃完,在米可将要起身离去时,彭清却抓住了女儿的手。
“可儿,你坐下,妈妈有些话要对你说”拉着米可的手,彭清有些吃力的挪了挪身子。
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再不准备一下,晚上就不能去黑娘那里了。左右为难,可当米可看到妈妈苍白的脸和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时,心软的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乖乖的坐在了床前。
“可儿,妈妈的身子骨已经不行了,在临死之前,妈妈要让你警记一件事”坚难的喘了口粗气,彭清因挪动身子扯到了痛处,额头上已出了一层密汗。
抬袖替妈妈擦了擦汗,米可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妈妈背后,这样妈妈会好受些的。
消瘦的手抚上米可的脸,彭清的双眼里有些黯然,看着米可削尖的脸蛋,彭清纳纳开口道:“这一生,永远都不要和姓花的人有任何的交集,永远都不要,知道吗?”
猛然抬头,米可有些惊慌的看着妈妈:“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姓花的人有交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收回手,彭清假装微笑的扯了扯嘴角:“妈妈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呢?只要你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颓废的低下头,米可的眼里泛起水雾:“那央央呢?央央也不行吗?”
央央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因为她也姓花,我就不能和她有任何的交集了吗?
“央央?那,那孩子姓花?”身子猛然一抖,彭清被米可的话吓得坐了起来,双手也因为激动而紧紧的抓着米可的双肩。
黯然的点了点头,米可不知道母亲为何在听到央央姓花时会这么激动,她记得她以前说过的吧,央央可是花氏财团的千金啊!
“花央?花央?不,不行,绝对不行,你听到没有,绝对不行,你,以后看到她就当她是陌生人,绝对不可以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听到没有”拼出全身的力气使劲的摇着米可的身子,彭清的脸,因怒气变得有些扭曲,有些狰狞。
被母亲的样子吓到,米可只能机械的点点头,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咆哮,在记忆里,妈妈是没有这样对她过的。妈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又或者是在恐惧什么?
太过激动,彭清的情绪让她瞬间受到病痛的折磨,倦缩着身子,彭清的额上出了豆大的汗滴。
“妈妈,妈妈,药?药在哪里,药在哪里?”来不及照看妈妈的病状,米可急得四处翻找药物。
慌乱的倒出几粒白色的药丸,拿起桌边的半杯白开水,米可来不及脱掉脚上的鞋子,直接跑到床上。
扶起妈妈,米可努力了好半天,才辛苦的将药丸喂进了母亲的嘴里。
“妈妈,妈妈”双眼紧闭的彭清让米可担忧不已,加上马上就要面临的困境,在米可喊出妈妈二字时,她的脸上,也顺道流下了一串串断线的水晶
“可儿,原谅妈妈,人都是自私的,原谅妈妈”疲惫的睁开眼,彭清的眼里是请求原谅的悔意。
“妈妈,别说了,可儿知道,妈妈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儿不和姓花的人来往,就连央央,我也不和她来往了。妈妈,你别生气,别生气,可儿不能没有你……”抱紧母亲,米可很害怕,抱着母亲的手格外用力,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等母亲睡着后,米可这才收拾好屋子,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五点了。
抓起包包,米可在看了看母亲后,便跑出了家。
在路边,米可对着正悠闲的等着客人的的士先生喊道:“先生,去中山广场,快”
“可儿,你是妈妈的好女儿,比起她,你更像是我的女儿,可我不能,不能让她过得不好,不能让她也过像你这样一天到晚为了生计愁眉不展的生活。你都过了二十几年这样的生活了,应该习惯了吧?应该适应了吧?”睁开眼,彭清的眼角有些湿润,空荡的房间里,彭清的呢喃声如同蚊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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