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他那副嘴脸的奴家哪里瞧得上他,故而每每横眉冷对懒得搭理;这位客官,可也太不凑巧,你的声音与那王三是极像的,所以错怪了客官,还请客官谅解奴家。”
妖媚妇人说完,站起身来,对石穿深深万福。
一双顾盼生辉的月牙眼,流露出万种风情千般娇魅,痴痴呆呆地望着石穿石大帅哥,目不转睛魂不守舍。
石穿觉得被这妖媚的妇人傻呆呆地直视着,太过无礼放肆,想要尽快摆脱这妖媚惑人的目光,可怎奈这目光仿佛是一股强大的漩涡,把置身其中的人,有力地吸进去,不管你如何拼命呼叫挣扎,一切无济于事,身不由己地任由它卷进去,吞噬到无尽的虚无里去,天地万物都远离了自己,只剩一副毫无生命气息的躯壳随波逐流,飘摇而去。
“哈哈哈……,你这骚娘们闲来无事又在对哪个后生骚情呢?让王三大爷我来瞧个仔细!”随着声若洪钟的声音来处,一位高大魁梧铁塔也似的黑大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人未进屋,一股冲天的酒气却扑面而来,熏得在场的人无不掩鼻后退。
石穿定睛一瞧,好嘛,这唤作王三的主,大大的圆脸盘,横肉堆满块块饱绽欲裂;大大的牛眼,血丝密布杀气隐约;脑袋光秃,络腮胡须奓开来,如同一个硕大的刺猬,身材粗壮如塔,两只如海碗似的拳头紧紧攥着,握在胸前,仿佛看谁不顺眼,随时给他们生猛的两拳,让他们知道他王三绝对是不容小觑的一介赳赳武夫!
王三喷着冲天的酒气,踉踉跄跄地走到石穿的身边,努力睁开那欲睁还眯的牛眼,“哈——,你梅秋娘还是挺有眼光的嘛,这,这,这小子不错,保不齐还是个童子鸡呢!你梅秋娘艳福不浅啊!看,看来我王三这粗犷型的你吃够了,想换换口味,尝尝这小白脸子童子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三狂声淫笑着,醉眼朦胧乜斜着梅秋娘。也许是醉极太热了,王三袒露开胸膛,一溜胸毛长势旺盛地匍匐在王三那肥大的胸肌上。
王三笑毕,气势汹汹地一把推开石穿,目露凶光地吼道:“呵,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还呆在这里,和我的老相好眉来眼去不放松了!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梅秋娘谁也抢不走,今晚我王三还要和我的心肝肉尖尖来个通宵大战三百回合,难分输赢不下马啊!秋娘,你说老子说得是也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三说着就毛手毛脚地扑倒梅秋娘的身上动手动脚起来。
梅秋娘一把推开动手动脚的王三,娇嗔道:“死胖子,又去哪个相好家灌了猫尿喝得烂醉,风流快活过后,又跑到我这客栈来装疯卖傻!”
王三被梅秋娘推得一个站立不稳,噔噔噔噔倒退几步,“哇——哇——”王三大嘴一张,冲着柜台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大吐特吐,直到吐到把苦胆水都吐光为止!
好嘛,绿的、黄的、黑的;腥的、臭的、辣的;稀的、稠的;各种色彩,各种味道,各种形态,应有尽有精彩纷呈!
梅秋娘柳眉倒竖,一声娇呼:“王三,你作死啊!要死给老娘滚远点死去!看你在老娘店里拉的臭气熏天的,都把我的财神爷臭跑了,还让老娘做不做生意,赚不赚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