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傲显然没想到项世龙会问此事,不觉微微一怔。
看到龙天傲如此神情,项世龙身子一弯,恭敬地说道:“草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今日这般喜庆的事情,太子妃竟然没有出席。而日前,民间传闻,太子妃自离府后,便不曾回府,因此,草民才会有此一问。”
“呵呵……今日这般喜庆之事,项先生就不要谈这些扫兴地话题了。来,来,来,我敬项先生一杯。”龙天佑手举酒杯,朗声说道。
看着坐回到胭脂身旁的龙天傲,项世龙举杯喝下杯中美酒,耳却边再次响起那黄衣女子的话:“太子妃的才智与谋略,先生应该是最清楚的人。那日太子纳妃大典上,也是太子妃的母仪风范,才避免了一场祸事。如今,太子对太子妃冷情一片,看不到太子妃的美好,难道,先生不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吗?除非先生觉得,还有更合适的女子做我天龙朝未来的国母。项先生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看不得太子妃受委屈的人罢了。”
项世龙抬首,看着对胭脂呵护备至的龙天傲,眼前不觉又出现了那抹红纱灯下的白色身影,以及那梅林里一抹微笑。
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理应得到天下最好的东西,想到这儿,项世龙下定了决心,从座子上站了起来。
“太子,草民有一事相告。”
正在帮胭脂剥虾的龙天傲,笑着说道:“先生有事说便是,不必拘理。”
项世龙抱拳恭敬地说道:“太子,其实,此次能顺利剿灭乌龙山一帮盗匪,最大的功臣不是草民。”
全场因为项世龙的话而静了下来,全都纳闷的看着项世龙,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龙天傲把剥好的虾仁放在胭脂嘴里,漫不经心的问道:“哦?依项先生所言,那最大的功臣应该是谁呢?”
就见项世龙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说道:“那个最大的功臣应该是太子妃!那夜,太子入宫面圣,如果不是太子妃前来提醒草民,草民也不会想到这个瞒天过海,声东击西的方法。”
话落,龙天傲一脸吃惊的望着项世龙,而他身旁的胭脂眼里却划过一抹厉色。
“项先生,此话怎讲?”
“事到如今,草民也不敢再多隐瞒。太子……”于是,项世龙便把那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上官如烟如何以棋局引出乌龙山之结,以及用一棵桃树指出乌龙山症结所在。
一番话下来,全场安静一片……
“当日,太子妃一再要求草民,不得将此事告之太子。可是,今日,草民实不敢再居功邀赏,因此,才会将实情告之太子……”
龙天傲微怔,看着站着的项世龙,一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充满了心中。他想不通,既然上官如烟有此妙计,为何不当面告诉自己,而是要舍主求次的通过项世龙来让自己知道。如此心计城府,到底所谓何意?是真的不愿邀功,还是另有它意?不觉想起上官如烟的种种事段:和自己签协议,在宫宴上帮自己造势,以及孟远那件事,不惜以跪求和。再加上今晚这件事,这一件件,一种种,让龙天傲备敢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