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贺一鸣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你是谁?”
那人轻哼一声,道:“司马阴,受人之托,取你性命。”他手腕一抖,那 如同蛇信般的剑芒顿时消失:“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就可以撒手不管。”
贺一鸣怒哼一声,道:“司马阴,你以为还能活着离开么?”
自从他出道以来,还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就连袁礼薰都差点儿陷了进去,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司马阴嘿嘿一笑,道:“我承认,你的轻身功法确实比我厉害,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轻身功法厉害,就能够留的下我。”他说着,身体突地晃动了一下。
贺一鸣凝神以待,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那站在了原地的司马阴突然消失了。
双耳慢慢的抖动着,贺一鸣一只手拉着袁礼薰,他的另一手在背上的大关刀上抚过。但犹豫了一下,终于拿了开来。
这是他最后的王牌,不到胜负揭晓的那一刻,他绝对不会动用。
豁然,贺一鸣厉喝一声,一脚向着侧方踢去。
那里本来是一片绿油油的杂草,但是贺一鸣一脚踢去之后,却突地冒出了一道黑影,正是刚才消失的司马阴。
贺一鸣深吸一口气,想起了在横山藏书中所见到的一些内容,他沉声道:“障眼法?”
司马阴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笑声响了起来:“没错,正是障眼法。”他现身之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道:“你要照顾身边的女人,根本就没法与我斗。你若是答应我的条件,我转身就走,从此不理会你们之间的恩怨。但你若是不答应,那么你就要随时小心。我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择手段的袭击你和你的女人。”
贺一鸣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若是光明正大的搏斗,他不会畏惧任何人,但是对方竟然使用这样无赖的手段,他可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似乎是看出了贺一鸣的犹豫,司马阴继续道:“我是孤身一人行走天下,你不仅仅有身边的女人,还有太仓县的贺家庄,还有横山一脉。我杀不了你,杀不了于惊雷,难道还杀不了其他人么?”
贺一鸣半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已经将这个刚刚见面的一线天高手恨之入骨了,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是叫苦不迭。
不过说句真心话,就连他自己也想要知道,刚才那不可思议的身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可惜,那种感觉太过于诡异,纵然是他,也不过是有着隐约的印象,而难以解释。只是,就算他如实相告,此人也是绝对不信的。
他心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目光下垂,陡然间想到了一物。
“我可以告诉你。”贺一鸣面无表情的道:“但是你必须也要告诉我,究竟是谁要你来杀我的。”
司马阴出手之时,充满了凌厉的杀机,若是说他并无杀心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
沉吟了半响,司马阴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能够杀你,已经是有负所托,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的名字告诉你了。”
贺一鸣心中郁闷不已,不过他却听出了一点儿端倪。请他之人,肯定与自己有仇。只是任他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究竟何人有此能耐,请得动一线天级别的强者来袭杀自己。
轻哼了一声,贺一鸣道:“我告诉你之后,你真的会置身事外么?”
司马阴肃然道:“我司马为人,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绝对是力所能及的去办。杀不了你,那是我的实力不足,无可奈何。但若是不对付你的亲友,自然是在我承诺范围之内。”
“好。”贺一鸣重重的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瓶子。他顺手一抛,瓶子顿时平稳的飞到了二人之间,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托着似的,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这里面盛装着空灵之水,只要服用十滴左右,先天强者就可以感受到外界的空灵之气,那时候身轻如燕,还能够把握到风之轨迹。不过想要达到我刚才的那种速度,还需要数年的苦练,无法一蹴而就。”
司马阴狐疑的看着地面上的瓶子,他的眼中半信半疑,道:“空灵之水?这是什么东西。”
贺一鸣冷哼一声,道:“这是从一个隐秘地方传来的人间至宝,整个西北也仅有这么一瓶,你最多仅能分去十滴。”
司马阴虽然是见多识广,但是这个墨绿色的玉瓶却是从未听说过。但是以他的眼力,却能够看出,这东西绝对是一件难得的宝贝,特别是当他凝视瓶中液体的时候,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心向神往的冲动,不由地有了几分相信。
毕竟,世界上的奇珍宝物之多,哪怕是他也不可能尽数识辨,而这种闻所未闻的宝贝,或许正是贺一鸣施展出那种非人般的身法的最大奥秘吧。
他小心翼翼的踏前几步,来到了玉瓶之旁,贺一鸣依旧是双手背负,似乎是对他的小心不屑一顾。
至此,他才有些放心。虽然贺一鸣的轻身功法可畏可怖,但是有了袁礼薰的这个拖累,司马阴已经算定,除非他想拼个鱼死网破,否则就绝对不可能冒险。
然而,当他的剑尖一跳,将那只玉瓶挑到高空之时,贺一鸣的双目之中突地精光四溅,似乎是想要趁此机会突袭似的。
司马阴心中一紧,他的全部注意力顿时集中到了贺一鸣的身上。
这位拥有不可思议速度的年轻强者,已经让他大为忌惮,再也无暇分心他顾,只是他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接住了那只墨绿色的玉瓶而已。
豁然,一股子强烈的到了极点的寒意从他的那只手心处传了过来。
这股寒意来的气势汹汹,仿若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根本就不容他有任何的抵抗力量就突袭而上。
他的手指、手心,乃至于整条手臂都在瞬间变了颜色,一股子白霜如同鸡皮疙瘩似的凝结了起来。
至此,他终于明白了,这只玉瓶之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空灵之水,而是某种不知名的具有奇寒无比效果的物品。
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不过做为一线天强者,他无论如何都是不甘束手就擒。
一声冷哼从他的口中传出,强大的到了极点的先天真气如同泉涌般的逆冲而上,
当他的全部真气与手臂中的寒气对抗之时,那股子彻骨的寒意似乎真的停止了蔓延的趋势。不过当他想要将手中的玉瓶抛开之时,却悲哀的发现,玉瓶已经紧紧的粘在了他的手心之处,任凭他如何催吐真气,都无法将之摆脱。
司马阴眼中凶光一闪,他不假思索的挥动着右手长剑,精光一闪之后,他的左臂齐肩而断,不过那断掉的地方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而且跌落的手臂也是奇硬如铁,竟然在瞬间就被冰冻成这个样子,由此可见,玉瓶中的液体究竟拥有多么巨大的寒性了。
随后,司马阴的身体又一次的摇晃了起来,那短臂之伤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似的,他的身体顿时再度消失在贺一鸣和袁礼薰的眼中。
袁礼薰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她甚至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就已经发生并且结束了。
在这种层次的交锋之中,若是想要指望一个内劲七层的后天修炼者有所帮助,那绝对是痴心妄想了。
贺一鸣脸色微变,墨绿色玉瓶中的寒气能够让百散天强者无能为力,但是一线天强者毕竟不同,在自残躯体之后,竟然还能够逃脱,这实在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耳朵微动,贺一鸣已经闪电般的扑出,顺手将墨绿色玉瓶收起,随后朝着一个方向如飞窜去。
只留下他的声音在此地悠悠的回荡着:
“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