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最后算账,柴溪最后到手的钱财,足足差不多四万块。
店主去店里数了钱,一叠递给了柴溪,说:“美女,你点点吧,钱货两起,出了门我是不认的。”
柴溪倒是认得阿拉伯数字,这东西原主的妈妈教过她,但是她对钱的概念就比较薄弱了,“百元大钞”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到过她手上,最多遥遥看过两眼,比如原主父亲把女儿卖了的价格,好像就是一万五千块。
这一叠钱,足够把自己卖回来三次了。
这么一想,柴溪心中不免也替原主有些酸涩。好在事情都过去了,这念头也只是一转,便没了。
柴溪也没有在这里久留,便跟店主告辞离开。
有了钱,她先打算去买一身衣服,一双鞋,这件衣服因为是她母亲的衣服改出来的,因此她穿着有些不合身,她会留着当做纪念,但是一直这么穿也有点难受。而鞋子则是原主编织的草鞋,穿着习惯了柴溪倒不觉得不适,但是要买,干脆就一起买了。
不然穿着一件新衣服,脚上却是一双草鞋,这画风实在有点不对。柴溪虽然暂时不知道画风这个词以及它的意思,但是她稍微想了一下,便觉得心中一冷。有时候,该花的钱还是得花的,作为风水师,柴溪一向对金钱看得比较淡,够用就行,不必太多。
这么想着,柴溪打算再去那条古街转一转,将东西给买齐了。
柴溪刚走到街口,忽然看到一群人竟然挤在那里,一片吵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欲管闲事,只是街道不宽,这些人一挡路,竟然连容她通过的地方都没有了。从这一片乌压压的人群中挤过去,柴溪是做不出来的。
她只能暂时停在外面。
向着人群那方一望,柴溪陡然一惊。
好重的煞气。
之前她来这里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这么强烈的煞气,人群里面应该有人出事儿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人命没有?如今柴溪才十五岁,自小营养不良,虽然以后还有成长空间,但是此时却是挺矮的,不到一百六,人墙一挡,她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不过就在这时,柴溪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之前挑着扁担去卖菜的热心大娘。大娘此时一脸焦急,也没拿着她的扁担,跟旁边看热闹的两个人说了两句话,隐约听着好像里面是她侄子还是什么的,那两人就让出一个空隙,把她放进去了。
柴溪看着这一幕,便准备去问问情况。知道了发生什么事儿,也才好应对一二。这位大娘之前对她挺热心的,如果真是出了什么事儿,又与煞气有关,可能是煞气作祟,那么如果是她力所能及的,能帮也就帮一下了。
就在这时,里面又发生了新的争吵。
一个声音是大娘的,另一个声音是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的。
柴溪听着他们的对话,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人们围着的地方,是之前柴溪看到的两家豆花店的一家,叫做周记豆花。开豆花店的店主,好像是大娘的侄子和侄媳妇。大娘本来在那边卖菜,听到这里出事儿了,连自己的东西也顾不上,赶忙赶了过来。
刚才有几个外地人来大娘侄子店里吃豆花,吃了没两口,他们之中有个女的就说这豆花不新鲜,一点都不好吃,就把人喊过来,问店老板,你们的豆花是不是新鲜的,有没有拿隔夜的糊弄人。
大娘的侄子觉得很冤枉,他们小本生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素来都是本本分分的,豆花现做现卖,从来不留隔夜的,他就觉得这个女的是在找茬,但是也没敢使脸色,只陪着小心解释了一番。
本来吧,解释完了,这女的也没说什么,事情就应该这么过去了,但是没过几分钟,这女的竟然就捂着肚子直叫唤,额头上冷汗直冒,说是疼。这么一来,她的同伴就坐不住了,就把店老板两个人围了起来,要求他们赔偿。
店老板肯定不干啊,他们觉得这些人恐怕就是来讹他们的,因为双方就对持起来了。
柴溪听完始末,没有挤进去,就在外面喊了一声,说:“无论如何,你们先把那位肚子痛的姑娘先送到医院里面再说啊。”
众人这下才如梦初醒,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注意到柴溪的称呼,乃是姑娘。
围观的众人让开一条路,容其中一个男人背起那个女的就往医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