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包里。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行了,孩儿啊,现在可以哭了”,这次他真的走了。
我刚哭了几声,五叔带着儿子们破门而入,一看七爷走了,跪下就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几分钟,五叔站起来把我拉到外面,“你七爷爷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七爷爷走的很安静,说让您和九叔不要太伤心”,我只能胡诌。
五叔目光如炬,“他没留什么给你吗?”
“留给我一本《道德经》”,我镇定的从包里要拿出来给他看。
“算了算了,小杰子,你伺候老爷子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边我们盯着就行了”,五叔不等我回话,就把我往外面一推,关上了大门。
我愣了片刻,跪在地上冲大门磕了个头,“师父,您走好”,我心里默念。
七爷去世后,我也没回城里,跟同学借钱在镇上开了个冷饮店。平时生意冷清,我也乐的清闲,靠在窗边,柠檬水,漫画书。
每天看书看累了,我就去公园散步。镇上的中心医院跟我的店隔了一条街,我每天去公园都要经过医院门口。那里简直成了算卦一条街,数十个卦摊,十来个卦馆琳琅满目。现在这些江湖术士都讲究包装了,大部分都买身假道装穿着,猛眼一看,还以为这条街上正大开水陆法会。
偶尔我也停下来看看那些“道士”们的工作情况。一个周末,医院门口来了一位不穿道装的,摆好摊,中气十足,“各位,来来来!我免费送你们几句,哈哈,我刚从外地回来,本地人都不怎么认识我了,我在外面名气很大,这刚回来嘛都还不熟,来试试就知道了!”
“哼,名气大?那你还回来?”我不屑。
“小伙子,来来来,我送你几句,不要钱!准了你再给!”中气十足冲我招手。
我没理会兀自走自己的路。等我回来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正在那认真的看着他,神情紧张的不行。
“你这个宅子呀,不适合你住呀,为嘛呢,你看你这个八字中都写着呢,你这个大海水呀,这个宅子就对你不利呀,去年你是流年化忌,所以你这个老公……你按我说的办,肯定能成,因为我这个书上写着呢,你看看……要是不成那就没办法了……”他滔滔不绝,熟练的口子活把那女人说的越来越紧张。
我停下脚步站在后面听了会,忍不住笑了。女人回身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怪我打扰了大师,估计大师也是这么想的,更加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七爷交代过,不要随便给人算命,更不要跟走江湖的抢风头,这些人也不容易。所谓口子活说白了就是利用语言漏洞和人们的心里漏洞进行两头堵的一种高级江湖技术。因为实际上的术数高手们很多话是不能说不方便说的,所以就给口子活造成了一个很类似的假象。千百年来口子活一直传承鼎盛,不少门人都登堂入室成为人们膜拜的“大师”了。
我看着这些人,心里总是有点痒痒,又不能揭穿,索性就回店里,心想以后不凑合这些。可人呢就是有点犯贱,不想看到这些人,可不去看看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没乐趣了一般。
晚上我都是住在店里,除了博览电影,a片和电视剧外,我就研究那小盒子。
梅花锁设计的很精妙,想开梅花锁,先过六重天,这六重天的意思是它里面有六个小机关,钥匙上的六个梅花瓣实际上是盘旋的,旋转着进去,破开六个小机关就能打开梅花锁的外锁。
虽然我手里有一个花瓣,可我没那么大胆子去复制另外五个,这梅花锁的每一个花瓣都是独一无二的,差别很细微,但差别就是差别。唯一能验证的就是它们都能合到我这个钥匙上。
十点多打烊,服务员夏红是我哥们儿老驴的表妹,人很勤快也老实。
“曾哥,我先走了啊!”
“小红,饿么?一起宵夜?”我正看《鬼吹灯》。
“好呀!”夏红落落大方,“吃烧烤?”
我合上书,“成!今儿个看盗墓看多了,陪我喝点,不然我睡不着!”
“哈哈,你一个男人也会怕那个呀!”夏红正要关门,一个人影出现在外面。
“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
门口的黑影抽了一口烟,“请问,曾杰在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