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清扬没理金永浩,带队走出了休息室,等客人全部离开后,金永浩无力地坐在了座位上。
“爸爸,您没事吧?”金光春吓了一跳,上前关心地问道。
“没事,”金永浩虚弱地摆摆手,擦着脸上的汗说:“我看还是由委员长同他谈吧!”
“爸……您也知道这小子的厉害了?”金光春苦笑着问道。
“刘老遗风啊!看他现在的样子,真像刘老!”金永浩想着张清扬刚才展现出的气势,感慨自己真的老了。
金光春想了想,说:“爸,边境的事情确实应该处理了,最近几年,一些人有点过分了。”
“我当然明白,可是不能服软啊!”金永浩抬头看了儿子一眼,“锐银同志什么意见?”
“他现在应该正和委员长谈这件事。”
“嗯,明天再说吧。”金永浩挣扎着站起来,两旁的保健医生赶紧将他扶住。
金光春站在父亲的身后,心情有些低落,他不希望失去张清扬这位朋友,但是以现在的两国关系来看,不知道十年、二十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金光春想到金锐银,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在自己有生之年,能保持与华夏的关系,未偿不是一件功绩!
“妈的,这帮棒子真是欠收拾!”回到一号小楼,张清扬气得破口大骂。
“消消气。”张素玉拉着他坐下,“这批电子琴不送了!”
“傻瓜,外交不能想当然啊!”张清扬抚摸着张素玉的脸笑了,“今天我们并没有输!”
“呵呵,这才是我的男人!”张素玉幸福地坐在了张清扬的腿上。
翌日,张清扬又做出了一个令人振惊的反常举动,按照行程安排,他本应带领访问团全体成员,赶到华夏志愿军陵园拜谒。但是当朝方来人相请时,他突然单方面更改决定,说什么身体不适,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朝方听后大惊,一层层报上去,最终得到了批准同意,高层领导明白,张清扬真的和他们较上劲儿了,他在等待一个答复。
虽然张书记的行为令朝方震怒,但朝方不能表示出来,还是规规矩矩地送来了早餐。吃饭的时候,张素玉问张清扬:“这件事怎么解决,总不能永远拖下去吧?你今天说病了,那明天呢?”
“明天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我怎么会……”张清扬坏笑着打断她的话,说:“比如说大姨妈来了!”
“胡说八道!”张素玉气得笑了,“我和你说正经事呢,接下来怎么办?”
张清扬认真地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应该怎么办,而是他们要怎么办?只要想明白他们怎么办,我们才能想对策。”
张素玉点点头,说:“是这个道理,可是瞧昨天那个老金头的意思,态度很强硬啊!”
张清扬不屑地说:“我看他就是在朝鲜国内作威作福习惯了,要不是金光春的老爹,我才不会给他面子!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他不会参与了!”
“真的,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他明白不是我的对手,而且金氏父子是朝鲜的保守派,十分看重我们两国的关系。从昨天他们的反应来看,也不赞成边防军的作法。可是表面上他们又不能向着我们说话,因为最高领袖还没有表态。”
“嗯,有几分道理。”张素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那就拖一拖,朝鲜领袖爱面子,只要我们表明了态度,他肯定会想办法解决的。你说他会不会安排那个傻小子和你谈话?”
“傻小子?”张清扬忍俊不禁。
“你不觉得吗?瞧他那叫什么发型啊,我还以为是民国的呢!”张素玉痴痴笑着。
张清扬摆手道:“别这么说,”然后言归正转道:“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会让金锐银跟我谈的。”
“为什么?”张素玉十分不解。
张清扬解释道:“你想啊,金锐银可是太子,他要和我谈,给我的面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那你觉得呢?”
“顶多先派出一个外务相过来探探我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