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他的视线中已经出现了那位传说中的矮个子老人,他坐在十米前的餐桌上,身后站着一男一女,正微笑着看向张清扬的方向。张清扬心里稍微有些紧张,缓缓向前走去。“老头子”已经站了起来,而他身后的美丽少妇已经快速赶过去,对张清扬行了一个标准的见面礼,引领着他来到“老头子”面前。原来香水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张清扬在第一时间就想,原来朝鲜不完全是穷人。
张清扬微笑地站在“老头子”面前,很有礼貌又不显得低三下四地伸出手来说:“委员长,您好,今日能见到您非常荣幸。”
“张清扬同志,你好。”委员长说的是十分标准的东北口音的普通话,他双手握住了张清扬的手。
“委员长,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却感觉彼此很熟悉。”张清扬不卑不亢地说道。
“呵呵,年轻人,不错。”委员长仍然用汉语交流着。
“谢谢您的夸奖。”
“请坐吧,我想同你聊聊。”委员长指了指沙发椅。
“委员长请。”张清扬摆了个请的手势,等老头子落坐之后,他这才坐下。那位少妇端来了一茶香茶,竟然是西湖的特贡龙井。张清扬的目光扫了一眼老头子身后的年轻人,脑中恍然大悟,他有些明白老头子请自己来的目的了。
张清扬虽然不清楚这位长相甜美,散发着香气的朝鲜美少妇具体是什么身份,但是想也知道,能贴身服务朝鲜的“老头子”,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放眼整个朝鲜,能喝上她亲自泡的香茶,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因此,张清扬对她表现得极为尊重,即不显得过于谄媚,但又很有礼貌。他微笑着看向少妇,双手接过茶杯,轻轻说了句“谢谢”。
少妇腼腆一笑,回身退到了后面,但距离“老头子”并不远,可以随时听候调遣。整个过程,那位年轻人都没有动地方,一脸严肃,或者说有些“痴傻”地目视前方,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现过似的。张清扬心里很好奇,这小子倒底是生性沉稳,还是故意在这里摆酷?
就在张清扬心里暗中盘算的同时,老爷子也在打量着张清扬,老爷子平时也喜欢看新闻,对这位共和国刘系的第三代接班人关注特别多,报纸上对张清扬的能力可谓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但是老头子根据自己国内的情况来分析,他认为那些评价有些不实,要论政治上的“造神运动”,老头子可是这方面的专家。然而,当他今天第一次面对面打量着张清扬时,他有些相信报纸、杂志上的评价了。
张清扬给他的感觉,与那些根正苗红的官家子弟并不相同。他没有那种少年成材,手握大权的兴奋感,而是一位沉稳干练睿智的领导干部。老头子在张清扬的身上没有感觉到年少轻狂的官宦子弟应有的性格,反而感觉他只是一位从基层缓缓上升,踏踏实实的普通干部。不过,他从张清扬的眉宇间看到了帝王之气,那隐隐而露的霸气,仍然显露了张清扬真正的身份。张清扬虽然年近不惑,但在老头子看来,他也只是一位年轻人。可实际情况与他之前的判断正相反,如此一来,老头子不得不改变之前的谈话计划。
“清扬同志,此次访问给双林省带来了麻烦,我深表歉意。感谢双林省委干部的接待……”老头子再次开口,完全说的是朝鲜语,他说完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少妇马上又坐到了他的身边,对张清扬说:“委员长刚才说……”
张清扬明白了,这算是正式谈话的开始,他耐心地听着翻译解释,笑道:“请委员长不要客气,我本人以及双林省委非常高兴您能够来到我省,这是我省的荣幸,希望您在本省期间会愉快的度过。”
老头子接着说道:“我知道,今天把你请进来不合规矩,但是我想私下与你谈话,你的爷爷,刘司令曾经是我父亲的亲密战友,抛开国与国的关系不谈,我们可以说是世交,对不对?”
待翻译讲完,张清扬更加确信老头子今天找自己私人谈话的目的了。他微笑点头,说:“我的爷爷经常提及大元师与您,他说大元帅与您都是出色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为年轻时能够在朝鲜的土地上与你们并肩作战而感到高兴。爷他还教导我们,中朝两国世代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