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党校学习的过程中,张清扬更加懂得了上头把自己放在这里的原因。其实在党校,学习知识是次要,反思自己,解剖自己才是主要的。要想今后更进一步,这种反思十分必要。修身养性不见得非要弄花弄草,有时候坐在课堂里,听着教授讲课,张清扬仿佛回到十几年前上学时的情景。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也倍加的珍惜。他明白对自己而言,这种放松心态的机会以后越来越少了。
当然,放松归放松,他并没有对江洲的政坛放手不管。每天晚上,秘书铁铭都会与他电话联系,汇报一些当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政府那边的事情。或者传真过来一些材料文件,需要张清扬签名的,他再传回去。
生活看似与在江洲时一样的忙碌,但状态却不同了。远离江洲,仿佛远离了那里的喧嚣,张清扬的心更加沉静,脑子也平静下来,回思着自己在江洲的种种做法,张清扬最多只能给自己打七十分。他知道,在江洲闯了三年多,看似得到了胜利,但现在回思一下,也做了不少错事。
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局外者清吧。
江洲的张系干部起初也总打电话过来,汇报一些工作。但渐渐的就没有人给他打电话了,原因很简单,这些人受到了张清扬严厉的批评。张清扬告诉他们,当初常委会上已经一致通过伍丽萍代理自己的工作,所以他们要汇报工作也应该去找伍丽萍汇报,再由伍书记统一与他沟通,必免这种越级汇报发生。
事后,伍丽萍劝过他多次,但张清扬只认死理一条。最后伍丽萍无奈,只好接受大家的工作汇报,然后再向他转达。时间长久下来,大家渐渐理解了领导的苦心,看似给伍丽萍放松,其实她身上的担子和压力是越来越大了。
在江洲,伍丽萍也让大家看到了她尖酸刻薄背后所隐藏的工作能力,虽然她对下面的干部同样尖酸刻薄,但无人可以否认,她的确是一位出色的领导者。她有一种强大的气势,这种气势令你不得不低下高高的头。就连方少刚见到这阵子伍丽萍的表现,也颇为惊讶,过去他可是看走了眼,没发现身边这个“毒妇”还有这种能力。
方少刚渐渐后悔了,如果早发现她的才能,也许结局就不会演变成这样。有时候在处理一些公务需要市委合作时,方少刚便显得为难,跑去求那个女人,这心底的滋味可想而知。
张清扬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与刘家兄弟的往来更近了一些。按照之前穆喜之的指视,张清扬在刘家兄弟的引荐下渐渐融入了京城的公子圈。这些公子大多世家的后代。高干子弟经商得多,从政得少。
与这些人交流得次数多了,张清扬也渐渐明白了当初穆喜之的意思。这其中有不少人都家底丰厚,对到江洲投资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看得出来,他们也很想结交张清扬。
但张清扬在公子圈中一直以另类而闻名,所以让他们比较矛盾。这次相识,双方一拍即合,聊得还算投机。这些公子哥中的商人,也不乏有识之士。
政商一体,也许穆喜之想要告诉张清扬的便是他将来离不开商人的支持,要不然国家也不会拥有一个政协组织了。别看张清扬的家族企业很大,但是只是一个小集体。他需要同大多数商人成为朋友。
在穆喜之的教导下,张清扬醍醐灌顶,心性越发成熟起来。
周末,张清扬与穆喜之告了假,陪着张素玉来到沪海市。偷偷拉着张清扬的手,张素玉的幸福感可想而知。这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感觉,是她很久以前就梦寐以求的。
沪海与其它各地都不同,这里十分的敏感和复杂,同时排外思想严重。虽然说国内任何一座大城市都会小瞧外来人,但在沪海这种情况最为突出。就连刘远山也对张清扬说过:“老张这次遇到了从政以来最危险的局面!”
由此可见,张耀东的累可想而知了!
知道“女婿”要过来,张素玉的母亲早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特意给保姆放了一天假,担心她在这里会让张清扬不自在。
“妈,我来看您了!”张清扬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嗓子,张素玉的母亲笑得满脸开花,同时又有些担忧地说:“清扬啊,怎么叫……随意,不要强求,免得给你增加麻烦……”
张清扬对她眨眨眼,拥抱了一下,说道:“您忘了,我是您们的干儿子!”
“没忘,没忘,怎么能忘呢!”
张耀东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与张清扬握了下,两人坐好,张素玉端上茶水,妞妞早已经跳到了爸爸的怀里。
张清扬一边与女儿妞妞亲热,一边问道:“您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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