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的人才,是一个能够调动起女人兴趣的俊杰。就连老伴对这个有实无名的女婿也赞不决口。
张清扬从政的时间不足十年,然而却光明磊落,无论是面对斗争,还是搞城市的发展都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也许这是一种领袖才会有的独特性格。就比如说刚才自己暗示女儿和他的事情吧,一般年轻人早就吓跑了,然而他却敢和自己辩论。想到这些,张耀东真的放心了,看来自己女儿的眼光是对的,能够选择一代领袖为自己的男人,那些虚的名头又有何用?
张耀东的脸上流露出赞赏,拍着张清扬的肩膀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呀……和小玉的性格真是很像,都喜欢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一刻,张耀东完全释然了,他在张清扬面前终于流露出了父亲的感情。他现在相信,这个年轻人不但可以配得上自己的女儿,更可以送给张素玉幸福。一个男人能让骄傲的女儿放弃名份,宁愿成为他背后的女人,已经说明他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了。
气氛缓和下来,大家又闲聊几句,张耀东便起身告辞。张清扬起身送他到门外。他笑着拉着张清扬的手说:“有空就去沪海看看我们,你干妈可是很想念你啊!”
张清扬惭愧的点点头,遥望着张耀东的车离开,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似乎解决了一个难题。
张清扬回到客厅,刘远山指着他说:“你小子胆子还真不小,敢和老张那么说话!”
看似批评,但是语气中流露出的却是欢喜和安慰。刘老虽然没吱声,但是眼中闪烁着满意的亮光。张清扬明白,如果爷爷不同意刚才自己对张耀东的讲话,早就出口反对了。他默认自己的话,一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二来也是赞同自己的发言。第三他也想给张耀东一个教训。
张耀东为人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在官场中特别的强势,虽投在刘系门下,但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相信通过今天的事情,张耀东今后在刘老面前会收敛一些了。
“小玉是好孩子啊……”刘老缓缓说出一句话,转身回了书房。
张清扬看了父亲一眼,刚想溜掉,不料父亲却说了一句:“子婷的孩子也不小了!”
张清扬的脸胀得通红,偷瞄了刘远山一眼,讪讪地点头,慌忙逃走了。
第二天,张清扬接到了张素玉的电话。小玉在电话里十分幽怨,气愤地说:“你干嘛那样和我爸说话!”
张清扬淡淡地回应道:“老头子回去批评你了还是给你脸色看了?我那也是不得已,他总把我们的事挂在嘴边……”
“清扬,我懂……”张素玉的语气软了下来,“可是你要给他一个面子啊,他那人就好面子。”
“他发火了?”
“没发火,是一个劲儿地说自己老了,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我的选择没错……”张素玉扑哧一声笑了,“清扬,你真有胆子,敢那么和我爸说话的,也就是你!”
“我相信他不会生气的,他明白我们的苦衷。小玉,以后……我们真正的自由了……”
“清扬……”张素玉的声音哽咽了,他明白拥有自己这样的情/妇,张清扬的压力可想而知。可是他竟然敢当着父亲的面辩论,可见这样的男人多么可信。
“乖,听话,别伤心了。”张清扬知道她勾起了伤心事,连忙安慰。
张清扬回到江洲以后,马不停蹄地来到兰马县进行农村经济的调研。虽然说上面对农业改革的意见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是张清扬已经逐步在进行中了。为了了解基层干部、农民的想法,他特意招集兰马县县委书记柴军,县长杨进,连同兰马县四镇十几个乡的干部召开联席会议,广泛讨论现行农业的发展问题。
张清扬已经来兰马县多次调研,这也让大家想入非非,似乎领导有意在这里进入改革试验。所以,联席会议在张清扬看来召开得并不成功。每位乡长发言时都像书面报告一样,看似做了很多准备,但却不太实用。
对此,张清扬也终于明白,要想真正体会农民的生活,只能和他们住在一起。其实这段时间他充分研究了江洲市下辖市县的情况,要论改革,从兴隆市入手比较容易,必竟那里底子好。可是他有他的打算,要想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只有从穷的地方入手,只有这样搞起来才有收获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