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承蒙您的夸奖,不过您可能不知道吧,您的侄女比起我,那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大家半斤八两而以。”
“住口!”赵凤敏拍桌而起,“少在我面前诋毁佩琳,你不配!”
若曼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平静地望着她,“请问,您真的没有女儿吗?”
赵凤敏似乎不明白若曼为什么会问一句不相干的话,但是对方忽然平静下来,没了刚才的敌意,她倒是发现了。
于是坐下来,淡淡地说:“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对,很重要。”若曼点头,看着她。
“有。”她点头。
若曼神色忽然柔和起来,面露期待与紧张,“那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赵凤敏奇怪地望着若曼,“在一次意外中,还没出生就去世了,现在对我来说,佩琳就是我的女儿。”
在一次意外中,还没出生就去世了,现在对我来说,佩琳就是我的女儿……
在一次意外中,还没出生就去世了,现在对我来说,佩琳就是我的女儿……
若曼脸色一变,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有些抖,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是吗,那您可真是可怜呢,女儿没出世居然就死掉了。”
赵凤敏皱眉,不快地说:“纪若曼,你问这些是为了奚落我吗?
“怎么会呢。”若曼说:“我只是觉得,对于连自己女儿的存在与名字都会忘记的女人……忽然想起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纪若曼,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赵凤敏站起来,“支票我可是给你了,以后别在我佩琳面前晃了。”
“那我也表个态吧。”若曼也站起来,伸手拿起支票三两下撕了个粉碎,然后愤怒又隐忍地望着她,“这就是我的态度。”
‘拍!’一巴掌打过来,若曼的脸撇向一边,耳边是赵凤敏愤怒地声音,“我真从来就没有见过比你还可恶的女人,你到底是有什么嚣张的资本?不自量力!给我看清楚事实!别惹急了我,否则后悔的人肯定是你自己!”
赵凤敏拂袖而去,若曼站在原地,怔怔地发呆,脑海里全是她的威胁、对程佩琳的维护,还有对她的厌恶……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已经是下午,因为没有带钱包,是走路回来的。
管家看到她,立马走了出来,“若曼,赵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她看着若曼愣了一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吃感冒药没?对了,我要去通知少爷你已经回来了,别让他担心。”
我要去通知少爷你已经回来了,别让他担心……
少爷……
若曼原本空洞的眼神,听到这两个字,眼泪立马掉了下来,她望着管家回到别墅的身影,也赶紧回到了房间,反手关上门。
视线移到安静放在房里的行李箱上,她扑过去,迅速打开,并从里面翻出一个红色皮夹,伸手从皮夹里面拿出一张旧得发黄的全家福照片。
她盯着里面的女人,攥着照片的指尖渐渐用力,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呜……”
八岁那年就与爸爸离婚,从此就没有见过面,十四年就彻底把一切都忘记了吗?宁愿把别人的女儿当成最亲近的人,也记不起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断断续续低泣的声音,且这声音有些失控,越来越大。
门却被人从外拧开了,若曼闻声止住哭声,一双泪眼模糊地眼睛往门口看去,高大俊雅的男子,穿着卡其色的风衣正看着她,“纪……”
若曼瞬间失去所有的理智,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对方身上扑,砰地巨响,居然将对方给扑倒在地,男人手撑着地吃惊地盯着抱紧他脖子的女人。
对方抬手,似乎想把她推开,若曼不知道所措地搂紧他,哭着呢喃起来,“少爷,我后悔了……不要离开我,若曼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呜呜……”
她哭得惹人怜惜,小脑袋在他脖颈处蹭着,眼泪湿了他的衣襟。
他犹豫着,终于伸手抱紧了她。
“一切都是若曼不好,应该相信少爷,不应该放开你的手……”她一直呢喃着,有点语无伦次,“想你,每天都很想你,少爷……”
若曼哭着哭着,恍惚间感觉到他摸了摸她额头,还嘀咕着,“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