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着想着心就酸了、也就痛了。
想着想着,就变成,他抱着程佩琳温存时又是何种幸福的画面。
然后又忍不住想哭、抽泣,又怕会吵醒里面的人,赶紧起身回房间。
‘咚咚咚’若曼刚进屋,就听见敲门的声音,她呆地望着门,视线移到房间的时钟上,凌晨2点,谁会在这个时候找她?
难道是……她慌乱的擦掉眼泪,又紧张地打开了门,可是神色却不解了。
“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来人竟然是一身蓝色睡衣的程佩琳。
“请进。”若曼回过神,让开了路。
程佩琳笑了一下,然后进屋,在沙发上坐下,若曼关上门,走到她而前。
“姐姐,你坐啊,别这么拘束嘛,我又不会吃了你。”程佩琳一脸的温柔,“说起来,姐姐当初可是替我顶罪,然后又悲惨离家呢,不过,我们真是有缘分,居然又在顾家相聚了,姐姐……你还恨我吗?”
若曼只是看着她沉默,视线却在她脸上搜寻着,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程佩琳见若曼一直盯着她看,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若曼走近,然后伸手握住了若曼垂在一旁的手,“姐姐,你果然还恨我的对吧?还是,你在怪我几个月来一直不和你主动说话?觉得我这人卑鄙无耻?”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若曼,完全口不对心,为善地很。
“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你,毕竟,我当初是那么的不要脸,把摔坏东西的罪责推给你,在顾家见到你时,我只能强装镇定一副不认识你的样子,其实姐姐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觉得很尴尬,也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若曼不想听她继续说废话,于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和纪智盛……”
“纪智盛?”她勾起嘴角,“明明是你弟弟,却连名带姓的叫,姐姐还真是无情,当初走得那么义无反顾,现在又何必好奇呢?”
若曼拧紧了眉头,程佩琳忽然抬手捂着嘴巴,娇笑起来,咯咯地笑个不停。
“好吧,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满足你的好奇心好了。”程佩琳说:“不过就是你走后,我爸爸又在精神病院自杀了,于是我与弟弟就成了孤儿,而我身在美国原本与爸爸有恩怨的叔叔得知一切,便把我和弟弟接回了美国,因为婶婶在一次事故中不能生育嘛,就把我和弟弟当自己孩子养咯,我就是这么成千金的。”
她双手一瘫,“因为我身价忽然百倍了,所以就把你弟弟给抛弃了,觉得他已经配不上我的身份了嘛,现在顾家少夫人的身份才成与我匹配。”
总觉得事实并不是程佩琳所说的这样。
总觉得程佩琳的表情全都是装出来的,总觉得程佩琳似乎很恨自己……
“好了,叙旧了差不多了。”程佩琳打了个哈切,嘀咕着说:“再不回去的话,驰睡醒了会找我的,他怀里没有我,总是睡得踏实。”
若曼呼吸一紧,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这才侧头盯着门发呆。
第二天,程佩琳恢复了冷漠,好像昨天晚上口口声声叫姐姐的人跟本不是她,她挽着顾凌驰的手离开了顾家,说是她从今天开始去公司上班。
顾家从此风平浪净,日复一日的。
直到圣诞节那天,顾凌驰打破了这份平静,这天下着雪,到处一片白茫茫的,程佩琳居然没有和顾凌驰一起回家,而顾凌驰一脸狂风暴雨地进了书房,紧接着里面就传出一阵摔东西的声响,他砸累了,又让人拿酒进去,一瓶又一瓶……
“纪若曼!给我滚进来!”随着一声喊,若曼她哆嗦着,低垂着走了进去。
书房里一片混乱,地上到处都是碎片与书籍文件,顾凌驰红着眼睛坐在地上,旁边堆了不少的酒瓶子。若曼走近他,刚想说什么。
顾凌驰冷冷开口:“蹲下!”
若曼不吭声,很听话的蹲下,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拽着的胳膊,而那被他喝了只剩半瓶的酒直接就往她嘴里灌,若曼皱着眉头挣扎着,呛得直咳嗽,也被迫喝了一些,“我、我自己喝……咳咳……”
顾凌驰这才松了手,将酒瓶塞进她手里。
若曼看着他,很认命的喝了几口,顾凌驰眼神慢慢变得幽深,她盯着若曼打湿的白色衬衫,还有那锁骨与小脸上的红酒渍,忽然伸手。
若曼动作一顿,看着顾凌驰靠近她,他的手摸到她的小脸,摩擦着她嘴唇边上的红酒污渍,他拧着眉头,眼神中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痛苦、悲戚、不舍……
“若曼……”他忽然开口,低沉又洒哑,带着些许的醉意,“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知不知道我多想好好地抱着你?”
他的神色慢慢变得痛苦,像是置身于牢笼中,无法逃出生天,无助的很。
她眼神一颤,或许是喝了点酒,有些醉了,也或许是他此刻的深情呢喃让她迷失了自己,竟然一把握着他的手,往脸上靠,闭上眼睛摩擦着,呢喃着叫着他,“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下一秒便被他搂入怀里,紧紧地。
“少爷在里面吗?”门口响起程佩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