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委屈,觉得大家看你不顺眼,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却一直挨打受欺,如果受不住可以走,何必还呆在顾家?这栋别墅走你一个不会有什么差别。”顾凌驰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那么轻描淡写,“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自觉点。”
他盯着抱着膝盖不吭声的人,沉默了好久好久,这才伸手拿起手机,“管家,送份夜宵过来,我想喝海鲜粥,要大碗的。”
听到吃的,若曼才觉得自己很饿。
顾凌驰挂掉电话,一真坐在对面不走。
夜宵很快就送了进来,他居然若无其事的在她面前喝起了粥,那瓷白的勺子一下一下的挑调弄着浓稠日液体,香气扑鼻。
他一边喝粥,一边说话,“两天不吃东西,快要饿死了吧?严素月是明显想要弄死你呢,毕竟你这小小的蚂蚁,估计她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调羹与碗碰撞的声音持续着,若曼抓着自己衣料的指尖泛白。
咚地一声响是碗放在地上的声音。
“纪若曼,把剩下的粥喝掉。”顾凌驰中气十足,又理所当然的声音。
若曼全身僵住,还没动弹,就听顾凌驰说:“你不喝?嫌脏?难道我会比你还脏吗?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再饿两天?想死吗?我不介意成全你的。”
有些人欺负人也能这么盛气凌人,一副怕她饿死才赏她吃食的样子。
若曼却很相信,这个男人真能轻易饿死她。
若曼盯着那碗才喝四分之一的粥,纤细的手慢慢伸出,暖暖地,不会太热烫手,也不会冷着,若曼拿起调羹,若旁无人的喝了起来。
粥不小心弄到嘴角,她小巧的舌头轻轻地扫去,留下一片晶莹湿润。
顾凌驰安静地单手撑着头,盯着她脸上的指痕印记,与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角,完全不知道心已经飞到哪里去了,直到碗被放在地上发出声响,他才回地神。
若曼把粥喝的很干净,她吃完东西,整个人看起来也有点精神。
“纪若曼,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顾凌驰像是等着她回答,可是又自己回答起来,“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自己整天被狗咬,可是有一天那狗不见了,自己却不习惯起来,习惯这种事情可真是可怕。”
若曼的手握紧了,顾凌驰说:“我真意外你居然听懂了我的话,看你这神色,似乎你也是有尊严的人,可你到底是为什么在隐忍?说起来,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从来就没听到你说过一句话,你是哑巴吗?”
“我不是狗。”倔强、委屈还有无奈与难过,她柔软的声音传达出这种信息,“我知道自己给你造成了困扰,你可以调我去厨房。”
顾凌驰没有回话,而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然后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你可以出来了,明天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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