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
听到这里,keyo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什么,终极目标?简直可笑!不过是把女孩当玩具,把钱当流水的庸俗富二代罢了。Keyo是个很固执的人,通常她对一个人有了第一印象,这个印象就会跟随着对方一辈子。
清醒?该清醒的人到底该是谁呢,Keyo叹气。
这时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Keyo在疯狂的安可声中,犹豫不决。
接还是不接?她终究还是按了接听键。
“郑琪樱,你给我听好了,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你还不来的话,你十七岁的人生就等着结束吧。”
“妈妈,我……”
“……想想你父亲吧。”
Keyo话还没出口,吴女士就匆匆挂了。Keyo动了动唇,神色黯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咒语一般。她浅浅地苦笑。
望了一眼台,轻歌慢舞,满眼繁华。看着他们散发光芒的脸,渐行渐远,Keyo恍若一梦。
结束了,有人哭泣有人拥抱。滚烫的泪流下来,青春刹时遥远而漫长。茫茫时光,像拍在礁石上的潮水,注定,消逝,再也不回头。
雨滴落满玻璃窗,轻柔的音乐缓缓流淌。
包厢里一片安静,只听见雨水掉落的滴答声。
Keyo并不避开游闽书的注视,他碎银的眸子动了动却不见一丝澜。看着这个经常行游在报纸杂章的娱乐人物,一张有着人偶似的面孔,她幽幽一惊。
游夫人淡淡一笑:“闽书啊,不要盯着人家看。赶紧介绍一下自己。”
说着,这个贵妇人的心里微微一动,难不成闽书动心了。她万般仔细地打量着Keyo,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的,虽然四处招风弄蝶,骨子里却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大多数女孩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只是今天的样子却有些独特,是游夫人很少看见的。
游闽书也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死死的盯着keyo,只是他沉默良久,才幽幽说出一句:“幸会,Keyo。”
“呃,幸会。”Keyo有些吃惊,他怎知她的英文名,这该是初次见面才对。
游夫人一直在注意keyo的神色,这时看出她眼里的疑惑,盈盈一笑道:“我们游家选儿媳,断不能马虎,底细背景定要清楚明白才行,以防……”
Keyo闻言眼神蓦然一沉,她眉头一紧,语气淡然:“以防?看来伯母连我家的银行存款也是查过了吧。”
Keyo的骄傲容不得别人的指点,气氛一下变得压抑而尴尬。
“哪里,”游宇梁笑起来,“琪樱你想多了,你伯母不过顺口说说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形式比人强,往往简单的一句话,也能打个转场。
然而底细二字却像是一朵带了刺的花,狠狠扎向吴美艺女士疲惫不堪的心,她胸口微微地起伏着。
虽然丈夫这几年微有落败,但好歹也是规规矩矩的正经人,万不到被人追查底细之说。她脸面过意不去,却又不好说什么,心头不禁万分懊恼。
游宇梁缓缓燃起一支烟,看了一眼手机,眯着眼道:“哎,这本就是儿女们的聚会,我们这些老古董也是时候该闪一边了,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好。郑夫人,我们改日再聚好了,到时候别忘了郑董,啊,是郑经理。”
说完便站起来。他的口中慢腾腾地吐出一圈烟雾,浓浓的硝味直入鼻腔。
Keyo忍不住咳嗽起来,神情微有抵触。
吴美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轻轻颤动。她笑道:“游总的意思我明白,我们老郑怕是忙得很,有机会再聚吧。”
游宇梁淡淡点头,他看了一眼Keyo,不再说什么,绕桌径直离去。游夫人拍了拍儿子的肩,挎了包也跟着离去。
当最后吴女士也一脸复杂地离开后,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
轻缓的音乐声中,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始终沉默,没有太多的表。对视的过程中,却是暗暗开起了战火。
Keyo眼里宛如冒着小刀子,一把比一把狠地射向那个纨绔子弟。魔羯的坚持不懈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游闽书保持着双鱼的良好传统,眸子里弥漫温柔的笑意,冰来将挡水来土掩,温和却不言语。如果眼光可以化作实质,那么包厢内一定充满了刀光剑影。
送茶的服务员瞧见这一幕,手指颤抖地倒完水后,立刻带着受惊的表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