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给陈阳的第一印象,倒像是进了官宦人家的后花园,不过这么大的院子,又是做贵重物品生意的,防盗措施必不可少,陈阳注意到,带防雨罩的监控摄像机随处可见,这种高科技的东西既防君子又防小人。
甚至,陈阳还发现,几名来回巡视的身着黑色制服戴着空气耳麦的保安,腰子里还别着硬家伙。
席帅指了指靠街道的三层小楼,道:“店里摆的都是成品玉石,价格价值一目了然,不好玩!这院子里才是玩赌石的!”
“喔,这样啊!”陈阳很小白地点点头,院子里,最引人瞩目的则是一水儿拍开的十几个不锈钢焊接成的博古架,上面摆着形色各异大小不一的石头。
一群赌石客,三五一伙,姿态各异,正在围着几块石头热烈地议论着。
这时候,一名身着唐装的看样子五十来岁的大胖子走了过来,不屑地笑道:“小帅,又来赌石啊?上次不是白扔了一万多吗?”
“嘿嘿,有输有赢嘛!胜败乃兵家常事啊!”席帅翻了翻白眼,道:“江老,您挑到好东西了吗?”
“这不正看着的嘛!”
姓江的胖子呵呵一笑,语重心长地教育席帅道:“小帅啊,我看你就是比你爹靠谱啊!最起码心态好!你爹上次赌输了二百万,区区二百万而已,他就气得起不了床了!这赌石,考验的是眼力、魄力、还有运气!你爸爸魄力不行啊,嗯,我估计,你再交个几十万的学费,就能赶得上我的水平了!”
这厮话虽然是夸奖,但是,语气里透着那份高傲,却让人很是不爽。尤其是他嗓门很大,搞得很多人纷纷侧目,同情地看着席帅和陈阳。
不过,席帅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几句,这厮的目光又落在了陈阳身上,道:“咦?这位小哥,以前没见过啊?”
“喔,我们医院的领导,过来一起看看!”席帅冷冷地说道。
“这年头……”江胖子脸上浮现惊诧的表情,“医生的收入都这么高了?都来玩玉石了?”
很明显的,在他看来,陈阳属于医生这个贫困群体,和他大老板根本不能比,也没有资格玩赌石。
“江胖子,你别狗眼看人低啊!你说什么呢?”席帅有点反感了。
“呵呵,瞎聊嘛!你们继续交学费吧,我去看石头了!”江胖子呵呵一笑,闪到一边,继续摇头晃脑评头论足地看石头去了。
“这厮谁呀?”陈阳问道。
“嘿,也是一开玉器店的,和我家店门对门!”
席帅冷笑道:“同行是冤家嘛!他眼力又比我爸强,上次他弄了一个老坑原石,二百万卖给我爸,打开以后,里面啥都没有!我爸气得不行,他还没事拿这件事儿嘲笑我爸!据行家说,那原石是伪造的。但我们也没有确凿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陈阳点了点头,和席帅一起看石头,不过,他神识扫了一下,却没发现什么好玩意。
这时候,那姓江的胖子指着一块石头,道:“小潘,就这块了!我保证能出高翠!”
小潘是这家店的店长,这块石头,价值五万,也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了,他立刻问道:“江先生,您是全赌还是半赌,半赌加五万。”
所谓全赌,就是直接对那些刚刚开采出来的赌石进行的一种交易。正是由于翡翠赌石的表面有着一层厚厚的皮壳,才使得翡翠赌石具有了很大的风险性。于是人们就在翡翠赌石的表面切开一小块,露出一个可以看到内部的切口,这样买家能够判断翡翠赌石内部情况的基础条件又多了一些,从而使得赌石的风险性降低了不少,这就是半赌了。
但是,凡事有利有弊,风险性小了,半赌价格也涨了一倍,原本赌赢就基本是一本万利的情况也变得比较小了。
“姓江的自以为眼里不错,他一定会全赌!”席帅拉着陈阳凑了过去,看了一眼,道:“这块毛料出自十大名坑之首老帕敢场区,非常非常老的老货,油亮黝黑的蜡壳是帕敢料独有的特征,皮壳细腻糙手,这等好皮肉质出高翠的可能性非常高!这老江,估计又捡到了一个大便宜!这江胖子,运气真好!”
语气竟然有点不甘,似乎后悔自己发现得太晚了点!
果然,江胖子大手一挥,颇有领袖气度地道:“全赌,现场开!”
看有人要现场解石,不少赌石客都兴奋地凑过来看热闹。赌石就是这样,一刀地狱一刀天堂,非常刺激,充满了观赏性。
江胖子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手电,抵着石头照了照,以专业的语气,道:“打灯可见种水已经到玻璃种,色为极高贵的帝王绿,打灯一看荧光从玉肉内溢出,且钢性十足,不可多得的好赌料。”
众人都艳羡地看着他,夸他好眼力,江胖子得意洋洋地道:“场口正、表现足、质地佳,料子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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