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的男人轮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温家人做事也过分了些,这还没完,他们百般拷打,那个女人始终不肯说出凶手是谁。他们就将这女人扒光了吊在温家堡门口,看能不能将凶手引过来呢,谁知那凶手简直不是人啊,畜生都不如,心硬的就跟铁一样,任凭那女人受尽百般侮辱也不肯前来!最后,那可怜的女人死在了温家男人的身下!可怜啊!”
“遇人不淑啊!那凶手和温家人都不得好死哦!”
温仪的脸越听越白,原来在自己和夏郎情意绵绵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却为了夏郎遭受着巨大的侮辱,原来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那么多人的死亡之上的。温仪忽然感觉肚子一阵疼痛,好似被人从中间劈开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一样。
等到夏雪宜回到茶馆的隔间,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温仪。夏雪宜睚眦欲裂,抱着温仪就往外跑。历尽三天三夜,温仪终于生下来一个红皱皱的女儿,夏雪宜抱着女儿还没高兴一会,就看见温仪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大惊失色,“小仪,小仪,你怎么了?”
温仪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不要遇到你,你也别再来找我。”
夏雪宜如遭雷击,本来因为蛊毒被遏制和女儿新生的喜悦此刻都烟消云散了。原来二人情浓之际,曾说过,这辈子他们是夫妻,下辈子还要做夫妻之类的话,如今听到温仪说出这样的话,如何不让他心惊!
“小仪,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初就该用剪刀自裁,那样的话,我死了还有颜面去见我爹爹叔伯他们。”温仪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始终不肯睁开眼再看夏雪宜一眼。
夏雪宜愣住了,他一直隐瞒的很好,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夏郎,午夜梦回,你可曾梦到过那位因你而惨死的姑娘?夏郎,我们不要再见了吧!”
温仪说完这句话,就咽了气,一滴眼泪划过她惨白的脸颊,落在了夏雪宜的心里。
夏雪宜抱着女儿在温仪身边呆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夜白头的夏雪宜安葬了温仪,抱着女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十八年后,因缘际会,夏雪宜和温仪的孩子夏青青还是遇上了袁承志,而来中原历练的何铁手也遇上了他们。一行人走到了一起。夏雪宜因为蛊毒一直没拔尽,再加上情伤,所以老迈不堪,可即是如此,何红药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夏雪宜。
何铁手一看见姑姑姑父来了,高兴不已。她喜欢袁承志,可以认识袁承志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夏青青,而且夏青青的爹也跟在他们身边,自己是个苗女,虽武功不错,但那些弯弯绕自己并不清楚,可夏青青的争执中始终落在下风。袁承志则是一会帮她一会帮夏青青,总之谁处于弱势他就帮谁,也是个拎不清的。
“姑姑,姑父,你们怎么会来!”
“还不是担心你!”李维希笑着说道。何红药却一直盯着夏雪宜。夏雪宜始终垂着双目,站在夏青青身后,自温仪死后,他的心也跟着死了,要不是为了青青,他早已跟着温仪去了。现在的他,只等着青青获得幸福,他也可以安心去找小仪了!
“夏雪宜!”何红药冷笑一声,朱唇轻启。
在场的人莫名其妙,何铁手见姑姑看着夏青青的爹,虽然不喜欢夏青青,但还是解释道:“姑姑,你说的是夏老爹啊!他不叫夏雪宜,他叫夏正松。”(原谅我插入另一个渣男!)
何红药没理会何铁手,走到夏雪宜面前,“王家姐姐呢?”
夏雪宜这才抬起头来,“是你!”是她,五毒教的圣女,那个在自己胸口上插了一刀的女人!她还是如此年轻貌美,那个人是她的相公吧,那是金蛇剑,原来金蛇郎君李维希是她的相公啊!可我已经老迈不堪,小仪也已经命丧黄泉。两相对比之下,夏雪宜只觉得心中一股郁气慢慢积累,即将爆发。
“哼!看样子王家姐姐已经去世了吧!要不然你体内的子蛊也不会发作!”何红药看着夏雪宜满是皱纹的脸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你知道我爹中的是什么蛊?”夏青青一直很担心爹爹的身体,这么多年来一直寻医问药也始终找不到解药。
“你爹爹中的是我们苗疆特有的同心蛊。是每个苗女一出生就种在体内的蛊,她若是和苗人结合,此蛊则永不会发作,因为苗族男人体内也种了合欢蛊,两者结合,则有益气补血,调养身体的功效。若是和外人结合,则同房当日,子蛊便会进入男人的身体,自此,夫妻二人的生命就连在了一起,母蛊在,则子蛊无虞,一旦母蛊死亡,子蛊便会发作。此蛊无解,不过,看样子,夏雪宜你这些年没少寻医问药啊,要不然你绝撑不到今天!蛊毒初次发作后三个月内必死无疑!”何红药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