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让我们把蜀中姓陈的那家处理掉,七哥,你怎么看?”宫傲放下望远镜,问高天养。
高天养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后说:“你能确定阁主和赵少龙发生关系了么?”
“不能,但是这两人一定暧昧不清。现在虎清兰在赵少龙身边,我们可以让虎清兰试探一下。”宫傲说。
高天养冷冷地说:“既然还不能确定,就不要轻举妄动。陈家人,就先留着,天涯海阁只剩你我两个执事,莫婉秋如果责怪我们,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宫傲吸了口气,缓缓说:“听说赵少龙这个小子把山上所有的旗子都拿光了,我们要不要判他违规,直接把他提出比赛得了?”
“这小子,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不用管他,月生那个老秃驴会教他怎么好好做人的,哼。”高天养冷笑道,“不对,是教他好好做鬼。”
宫傲满意地点头,重新又拿起望远镜看着赵少龙带来的三艘军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三艘船上,人怎么那么少?”
……
“贫僧和施主同组相争,都是天字号旗。”月生法师宣了声佛号,双手合十说,“为免生灵涂炭,施主还是将旗字交出来吧。”
“天字旗?!”赵少龙顿时瞪大眼睛,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尹白羽,两人同时愣住,苦涩一笑。
这回可真他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月生法师伸出一只胖手,老实巴交地对赵少龙说:“施主,交出来吧。”说完又转过去对一声不吭的尹白羽说,“还有那位尹施主,你应该也有一面旗吧。”
要不,让尹白羽把旗子交出来?这么没品的事情,老子怎么做的出来?!
围住月生法师的几个人此时已经纷纷退后,不远不近地看着,看来吃够了这个老秃驴的苦头,不想再和他直接交手。
“法师,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不属于你的东西就是不属于你,不要那么固执嘛。”尹白羽苦笑着说。
“月生法师,您在古武界也出名这么多年了,这回就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吧。”赵少龙话音未落,和谢晚秋两人连退开几步,跳到身后的大树上。在场的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悄悄退到一边,没有人愿意和这个秃瓢在交手。
这秃瓢竟然是天字队的,可是在前殿排队的时候,根本没有见过这个秃瓢啊。赵少龙顿时心里咯噔一跳,天字队藏龙卧虎,尹白羽和月生法师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这三个人里面一定要挑个软柿子,那非他自己莫属了。
看不清月生法师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赵少龙悄声问谢晚秋:“秋哥,情况有些不妙,我们现在要不要跑路?”
谢晚秋眯起狐媚眼儿,盯着低头不语的月生法师说:“能跑我也想跑,就怕跑不了了。要是我们十一人联手,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不过现在那九个人肯定是靠不住了。小心一点,这秃瓢的阎罗拈花手独步天下,据说天涯海阁的阁主也差点在他手下吃过亏……一会儿我拖住他,你先跑去交旗子,交给天涯海阁之后,他再厉害也拿你没办法……”
“秋哥,我不会先走的。留下你一个人跑路这种事,我赵少龙还做不出来。”赵少龙坚定地摇头。
一看到这秃瓢,赵少龙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杀伐气息。这种气息,不是装出来,而是多年冷血嗜杀浸淫出来的。这秃瓢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老子要旗子,肯定是没有把在场十一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放在眼里——恐怕在场十一个加起来,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如果把谢晚秋单独留下来,无异于送他去死!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莫怪我佛不慈悲了……”月生法师陡然抬头,众人立刻屏住呼吸,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惊鸟重新离巢,在树林上空盘旋。
忽然,倦鸟翅膀同时停止动作,纷纷坠落回树林,摔在地上,死透了。
“阿弥陀佛。”月生法师又宣了声佛号。
强悍的内息,掀起巨大的压力,无情碾压在场所有人。在场都是古武界高手,竟然被这内息压破得面色发青,尹白羽皱着眉头后退一步,心里犹豫不决,到底要留下来帮赵少龙,还是拿旗跑路,不要弄一身脏水。
赵少龙立刻将内息聚集全身,紧紧盯着月生法师,预防他忽然攻过来。
谢晚秋悄悄按住赵少龙说:“少龙,不要意气用事。他不一定会盯上你,不是还有尹白羽么?要是真的盯上你了,你先走,我不会有事的,正好,我也早就想和他比试比试。”
都什么时候了,谢晚秋还要出风头耍帅。赵少龙知道谢晚秋是想说服他先走,只能再次强调:“我是不会走的。秋哥,你别逼我说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这种话,太恶心了。”
谢晚秋拔出溟虹剑,剑身感应到月生法师的内息,鸣叫不止,镇定地挡在赵少龙前面。他也知道,赵少龙这小子固执起来,八头牛都拉不住,这种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
赵少龙舒展十指,指节咔咔作响,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盯着月生法师光滑得能反光的头顶大喊:“大师,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们这么多人围殴你一个,也太不尊老爱幼了是不是?不如我们找家茶馆坐下来仔细谈谈?”
月生法师淡然道:“施主何必如此固执?交出旗子就可以了,何必搭上性命……不想死的,现在跑还来得及。”
围住月生法师的九个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面露怯色,显然不想再和这个秃瓢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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