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
太平乱党退出西康之前,不少士绅商人都和乱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说太平乱军
组建的骑兵部队的大批战马就来自西康商人手中。”
“唔,”缓缓点点头,一杯浓茶下肚,无锋有些发热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商人重利,利之所在,无所不往,太平乱党能够给予他们利益,他们自然会心动,但他们也会权衡利益之间的关系,若是为了蝇头小利而失去了其他多得多的东西,相信他们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的。”
舍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了,钟文静在这里的影响力如何?”无锋转口问道。
“相当大,钟氏一族本来就是西康的望族,而钟文静此人能文善言,平素待人接物亦是相当圆滑,加之善于经营,其祖上留下的牧场和山林被他经营得红红火火,而且此人
素有大志,创办学堂、药店,每遇灾年便大开善堂粥房,开仓放粮,他还与本地庶族
商人关系密切,无论是在上层还是中下层民众中皆有相当影响力,算得上西康府中的
第一人杰。”虽然在西康只立足短短十来天时间,舍内却已将西康府中的基本情况烂
熟于胸。
“嗯,钟文静是个人才,我在帝都就曾有所耳闻,只是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还
有些怀疑这个家伙会不会有其他背景了,我感觉得出来这个家伙象是在等待什么,待
价而沽还是欲擒故纵,我还有些拿不准,不过,只要是人物,我倒也不怕,怕就怕他
名不副实浪费我的精神就太可惜了。”无锋原本有些迷离眼睛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在考虑正事上他从来不会走神。
“大人不妨找个机会先和他谈谈,摸摸他的底,我也觉得这个人并非自甘闲野一生,他也许就在等待机会,等待伯乐去发掘他呢?”舍内赞同主帅的看法。
借着微微醉意,无锋摇晃着走进早已准备好的内院,这里本是西康府称内一处富
商住宅,此时临时做了百胜公大人和十七公主殿下夫妇二人的宅第。幽雅的环境在星空
下显得格外清新宁静,西院的厢房内仍然还有烛光,一阵凉风掠过无锋有些发烫的脸
颊,无锋心中有些恍惚,脚下也不自觉地便往西厢房踏去。门被推开了,房内坐在案
台边正在看书的少女有些惊讶地望着门口身躯不稳的无锋,略略皱了皱眉,琼鼻轻翘
,站起身来,“无锋,你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心情很好,能够和玉棠这样把手同游,很高兴。”酒意上涌,无锋的舌头似乎也不太灵便了,话语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以手扶门,身体更是摇摇晃晃。
见无锋是真的有些醉了,司徒玉棠也有些紧张,眼里
闪过一阵慌乱的神色,一来早就听说自己这个未婚夫婿的风liu花心,怕他有些什么出
格举动,毕竟自己二人还是未婚夫妻,二来这内院本是他们夫妇二人休息所在,禁卫
森严,等闲人无法入内,除了自己的贴身侍婢,再无其他人,可这等时候她又不想让
侍婢掺和到这种场面里来。
紧走两步上前,司徒玉棠赶紧扶住脚步不稳的未婚夫婿,
想将他扶回自己的房间,但无锋雄壮的身躯加之酒后无力,哪里是她这样一个娇小玲
珑的弱女子能够扶得动的,身体压将下来,险些将司徒玉棠压倒。见无法扶动,司徒
玉棠只好一步三拖,将无锋扶至自己床边,短短几步路已经把少女累得够呛,好容易
&g,刚将无锋脚下便鞋脱下,忽然一支粗壮的手臂一下子拦腰将自己柳腰
抱住,惊得少女忍不住叫出声来。
粗重的呼吸声,熏熏的酒气,不用想也知道是借助
酒意的无锋,缺乏思想准备的少女如同受惊的小鹿一下子串出老远,险些将无锋无力
的身体带下床来,眼见无锋只是酒醉后下意思的行为,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对
方有意为之,只怕自己就只有夺门而出先保贞洁要紧了。想到这儿,司徒玉棠也有些
奇怪,为何此次出门视察,无锋身边居然连一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是忌讳自己这个
未婚妻的身份呢,还是有意不带呢?连那个据说深得未婚夫信任的女秘书这次也没
有跟着出行,真是有些令人不解。听说自己这个未婚夫可是无女不眠无女不欢的,但
这几日自己观察,也却并非这样啊,难道传言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