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做得不错!”凌青衣坐在马车车厢,挑起门帘冲着在前边充当马夫策马扬鞭的徐雷笑着喊道,刚才在城门口徐雷对那名骑兵队长做的那个举动让她暗暗点头不已,欲成大事人脉资源永远是第一位,无论自身再强大也离不开各种人才的辅助,那名骑兵队长毫无疑问是一名优秀的骑兵将领,他日徐雷开创霸业,这样的人才少不了。
“加多少分?”徐雷挥舞着马鞭头也不回的喊道。
“五分!”
“那么多!”徐雷虽然没有回头,但语气说明他在笑。
凌青衣暗骂了声笨蛋,没有回答为什么,却问道,“对了,霍金城主向你讨要的是什么东西?让你宁可放弃百万钱财也不会割舍。”
“当然是最重要的东西。”徐雷回答的模棱两可。
“是什么东西?”凌青衣追问。
“秘密。”
“连我也不能说?”
“不能。”
“扣十分!”
“扣一百分也不说!”徐雷丝毫不动摇。
凌青衣笑了笑,不再追问,并没有因为这个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小子今天第一次违背他而感到不悦,反而感到有些满意,男人总得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所谓底线和原则就是对任何人,无论他是你生死兄弟或者至亲都不能逾越的东西,没有原则和底线的男人不叫男人,叫做懦夫。
徐雷架着马车带着凌青衣一路奔波了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里,他们到了很多地方,没到一处,徐雷都会细心的将当地的人文地理仔细的记录下来,凌青衣再次发挥她脑子里超常的知识储量,偶尔会将徐雷遗漏的地方做出补充,提醒徐雷没有看到没有想到的地方。
但凌青衣却一直没有询问徐雷要带她去哪里,因为她知道徐雷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而且聪明的她根据这几个月她们行走的路线也精确的猜出徐雷将要去的地方,只是她没有点破,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真正聪明的女人在于她懂的在什么时机让自己不那么聪明。
直到有一天徐雷带着凌青衣爬上了一座山,此次的目的地才不言而喻。
在他人生中最落魄,几乎万念俱焚的时候,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并把他带到了这座山的山顶,然后他重新开始振作起来,再然后,才有了今天这个无论再遇到什么永远都不会彻底屈服的他。
徐雷站在山顶,俯瞰着这座严格来说不能称作镇的小镇,这里叫银落镇,依然破败萧条,此时已是黄昏,天际血红的火烧云将整个小镇映的通红。
“从今天开始,这里总有一天将会成为这片大陆的中心!”徐雷突然大声的说道,言语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看着被火烧云映红的银落镇,他突然感到浑身血液开始沸腾起来,然后就是一种想哭的冲动,因为离银落镇的不远处就是亚斯城,在这里,他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那些街头流浪和野狗抢食,学校里备受屈辱,处处遭人白眼,到后来高高在上,灭人九族,再到后来万劫不复,一幕幕清晰的在徐雷脑海中闪过。
她安静的站在他的身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同样看着山脚下的这个小镇若有所思,这个萧条破败流民聚集的地方对她来说同样很重要,因为就在这里,她做出了她对于她人生和家庭背景来说能够用疯狂来形容的决定,不过她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银落镇还是和以前一样,这里的居民任然是来自亚斯和纽尔等周边几个国家的流民,他们依然过着懒散颓废的日子,男人喝醉酒后依然会因为自己的女人今天没有接到客赚到钱而将她毒打一顿,大多数人因为白天无所事事且并没有好运而饿着肚子。
这家小镇曾经有两家酒馆,西头的那家酒馆的老板因为好吃懒做而导致酒馆在前年就倒闭了,剩下镇东头的酒馆成为全镇唯一的酒馆,算是“垄断”了银落镇的酒馆行业。
酒馆的老板娘任然是那个皮肤黝黑身材臃肿的肥胖女人,她只不过稍微比西头那家酒馆的老板稍微勤快那么一点点,几乎没费任何力气便打败了竞争对手,现在她可是银落镇的“首富”,虽然她这个“首富”一年的收入还抵不过其它国家一个普通百姓三个月的收入,但在当地也是“响当当”的头号人物。
“今天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肥胖的老板娘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挥舞着他那比猪蹄还要粗壮的手臂,就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来的是什么人,她在当地算是最勤快的人,但鸡头离凤尾的差距始终不是一星半点,天这才刚刚擦黑,她便准备关了门睡大觉,从来没想过多辛苦一些就能多赚一些,若是有这样思想的话她也不至于成为流民而被她的帝国撵到这里来。
“老板娘,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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