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钱人和贵族,绝对是两个概念,贵族就算有一天一无所有,也能称作贵族,有钱人如果有一天失去财富,那便什么都不是,贵族是一种气质的内敛,一种涵养的沉淀,一种精神的富足,这是多少钱也学不来的。
一袭古朴却不失华贵的银丝长袍,一条极有质感的温润玉带,内敛而不失锋芒,虽然年逾四十,但一脸的胡子打理的整整齐齐,举手投足间一股平易近人但又不失尊贵不可亵渎的气质浑然天成。
“如果我没看错,你手里的这块木料应该是上品沉香青木,这种木料十分罕见,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在悬崖峭壁上得到的这块木料。”中年人语气柔和而不失沉着坚定。
徐雷轻轻点点头算是默认,他手里的这块沉香青木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识货的,这种木料和普通沉香木最大区别就是所形成的原木,沉香木只要在高压和密封性强的地方,经过万年便会形成,但沉香青木却不同,除了要满足上述条件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其原木只会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经千万年才能慢慢形成,而且能够最终成型的概率极小,所以极为罕见。
“这个不卖。”徐雷说着,又低下头继续细细雕琢着这块他不知道爬了多少片悬崖绝壁,冒了多少次生命危险才找到的沉香青木。
“要是我出两万枚金币呢?”中年男人说道。
“你就是搬来一座金山也不卖!”徐雷毫不犹豫的说道:“除了这个,其它的你随便挑,两个铜币一个。”
中年人微微愣了愣,随手抓出一把金币放在徐雷面前,“这些木雕我全要了。”
徐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面前这一小堆金币,平静的说道:“我的目标两个铜币一个,用不了这么多。”
中年男人道:“我能和你聊会儿么?这些金币算是我赔偿你的误工费。”
徐雷抬头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将手里的沉香青木小心收好,从那小堆金币里夹出一枚,把剩下的推还道中年男子的面前,“你蹲下说吧,我不习惯抬头看着别人说话。”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突然笑了笑,随手在身上一个本子上扯了几页纸铺在地上便席地坐了下来,看着徐雷道:“这样的说话方式你应该习惯了吧!”
徐雷点了点头,对对方这个举动又增添了些许好感,一个身份地位尊贵到一定境界时,还能席地坐下和一个其貌不扬的穷小子聊天,这样的人人品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和王公贵族把酒言欢并不是真正的高雅,真正的高雅不仅能在王公贵族面前不卑不亢,而且还能和一个乞丐席地而坐侃侃而谈,这才是高贵,很多人只能够做到前者,能做到后者的却寥寥无几,这也就是为什么真正的贵族如此稀有的原因。
“能给我说说,那块沉香青木为什么不卖么?”中年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沉香青木虽然珍贵,但他刚才出的价钱却足以超出两倍,这个少年毫不犹豫拒绝的举动倒是勾起了他平日里极为罕见的好奇心。
“本就无价的东西,怎么卖?”徐雷随口说道。
中年男子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说的好!无价的东西,本就不能用价格来衡量!”
“那你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无价之宝呢?”中年男子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说话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向前微微倾了倾,这是一个和对方观点产生共鸣的表现。
“送人。”徐雷依旧想也没想便毫不犹豫的说道。
“送人?”中年男子有些疑惑,“既然是无价之宝,那你怎么还舍得送人?”
徐雷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柔和,“因为是送给她的东西,所以才无价。”
虽然徐雷并没有说那个“她”是谁,但中年男子却不难猜出那个“她”一定是女字旁的那个她,眼前少年的话突然让他沉默,似乎也在回忆着属于自己的那段故事,谁都曾经年轻过,谁的心底都有一段每每触摸都会疼痛,但又感到柔软的故事。
谁的心底没有一个她(他)?只是那个她(他)或许让你疼痛,亦或许让你疼痛并且幸福。
中年男子站起身,看着从头到尾始终和自己不卑不亢对视的少年,轻轻笑道:“我叫霍金,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可以到亚莎城找我。”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牌放在徐雷面前,“到了亚沙城你把这枚玉牌拿出来,就会有人带你去见我,小伙子,好好干!”说完以后,转身大步离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你的金币……”徐雷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一小堆金币,可是刚开口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刚才还在面前的那名叫做霍金的中年男子竟然转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