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啊!你怎可离吾而去啊!”陶应看着失去生命气息的法慧尸体,连忙疾奔过去,在尸体落在地上之前,抱入了怀中!
“你我幼时相识,而后一同踏入修行之路,虽身处两宗,但却总是相互依靠,情同兄弟,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得先离我而去啊!”
陶应抱着法慧的尸体早已痛苦流涕,知己之情长,同修之情深,让旁观者如楚天奇也不由得心生戚戚,能够清晰得感受到俩人之间的深切友情,以及陶应此时的强烈悲痛!
无名氏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是开心大笑:“感到心痛了么?这便是汝等多管闲事的下场!”
楚天奇愤怒说道:“看到眼前的一幕,你的心底就没有一点触动么?”
“心?心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人心是最美好的美味,除此之外,莫非还有什么用途么?汝等敢多管闲事,这乃是咎由自取。我只是让村民献祭几个孩童罢了,你等竟敢跳出来坏我好事!”
“你看到那些孩童绝望的哭,看到他们父母拼命的呐喊,难道就没有生出一丝同情之心么?”楚天奇继续说道。
“同情?!”无名氏大笑,仿佛听到极其荒谬的事情。
“他们有何值得同情?是谁把他们绑起来的?是他们的叔叔伯伯爷爷奶奶,甚至有的是父母亲自送他们来得!是他们的亲戚亲自把他们抛弃了得。我为何要同情他们!”
楚天奇愤怒说道:“若不是你以邪术危害村庄,那些村民又为何会愿意舍弃孩童,换得暂时的安宁?”
“哈哈!这么说,你是赞同这些村民为了自己的安危而牺牲孩童的性命这种选择了么?”
无名氏的话语中竟然语含讽刺,“我是要求用孩童来执行活祭,但是他们可以选择拒绝啊。我若是只是想要孩童性命的话,我莫非自己便不会动手么?有多少人我杀不死?”
“我就是要看看,在面临生命的威胁之下,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可惜啊,他们的选择,跟沂水两岸的所有人一样,都是那么得愚蠢,那么得可恨,那么得无可救药!”
楚天奇微微语塞,他实在不知道该解释这个问题。也许这位疯狂邪异的无名氏说得对,害死那些孩童的,不是他,而是那些村民,甚至是孩童的父母长辈。
楚天奇摇了摇头,不让自己的思绪偏移:“可是若是没有你?孩童活祭之事,便不会发生!”
无名氏再次哈哈大笑:“是么?此地不发生活祭之事,那么其他地方也不会发生么?你没看到的事情便不存在么?你可知,沂水两岸一个叫做冯家屯的地方,每年三月,都有三对童男童女河祭?这样的陋习甚至已经持续了千年!”
说道后来,无名氏的话语中似是隐含凄凉。
沂水两岸?冯家屯?楚天奇在心中思索着。看无名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那里竟然有千年活祭的陋习?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无名氏继续说道:“那里发生的事情,你又为何不去阻止啊?十年前有三对父母联合族人,想要阻止自家孩子被河祭,却被村民杀得血流成河,全族尽灭!这样的事情,你们这些修士为何不去管?!”
无名氏语气越来越悲凉,楚天奇心里一动,莫非这位无名氏昔年曾经有过类似的遭遇?或者有亲戚遭受这样的遭遇?
楚天奇本能般的解释道:“我从未听说此事,此刻既然已经知道了,若有机会,自然会去查看究竟。”
“去管?怎么管?你能让千年以来埋葬在沂水河底的那些孩童都重新复活和他们的家人团聚么?你能让十年前死去的那些人都复活过来么?你能让冯生和小凤能够都活下来,一直在一起,平安长大么?”无名氏越说越激动。
楚天奇听着无名氏所说的话,渐渐已经将某些信息串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已经发生的事情,自然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设法阻止还未发生的事情!”
“无法改变?!”无名氏重复道,“既然无法改变,你还在跟我废话什么!”眼神一变,语气再现癫狂,“来吧!有本事,你就阻止我吧!没本事,你就乖乖让我杀死吧!”
死神镰刀再次挥舞,战意再次涌现!
另一边,君子剑陶应艰难得从痛失好友的悲痛中摆脱出来,听闻此语,将好友的尸体暂且放在地上,转过身来,已是双目喷火,愤怒说道:“奸邪,吾以君子剑之名立誓,已经要取你狗命!”
无名氏邪邪一笑,“来啊!刚才已经杀掉了最讨厌的和尚,下一个,小爷的目标就选择你了!来吧!我们相杀吧!让小爷我再痛苦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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