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气”与“势”

团黑雾没有加害我，反倒像是在保护我，渐渐地，黑雾脱离我的身体，化作人形，背对着我。

    “出门别说是我徒弟。”是封尘的声音，是封尘的身影，那就是封尘。

    “封尘，你……”

    “废话少说，这种级别的战斗不常见的，仔细看。”

    随着封尘的出现，这片空间也产生了变化，血色之中穿插了不少白色地带，显得更加邪异。邪君一直看着我们说话，没有插嘴，也没表现出惊讶的表情，直到我们说完，他才说道：“终于把你逼出来，告别完了吗，现在就差杀了你了。”

    血红的邪君，黑色的封尘，各自爆发出最强的力量，但那不是“气”，比“气”更强大，隔着很远，我都能感觉到他们的气势。

    “原来这就是‘势’。”我不禁赞叹，这个境界才是强者的境界。

    “血狱。”邪君淡淡地说。

    “刀千杀。”封尘也不带任何的情感。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气”在不断膨胀，好像要炸开一样，我的“气”很要强，他们的战斗影响到了我，让我的“气”像一个不服输的孩子一样，想要插上一脚。

    “还有我。”我走到俩之间，将“气”卷入他们的“势”之中，可是明显差了很大一截。

    “下去，这场战斗不是你能参与的。”封尘说道。

    “滚吧，杀了他再杀你，干嘛这么急着找死。”

    我先是看向邪君，傲气十足地说道：“求饶，或者求死。”

    “哼。”邪君不屑地冷哼一声。

    我没理他，而是看向封尘，说道：“封尘，一直以来，你都是听从蚩尤大帝的命令，追随我，保护我，今天我要凭自己的实力收服你。”

    “嗯，好。”封尘道。

    “气”和“势”纠缠在一起，我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气”与“势”的差距。“势”是“气”的极致之境，我的“气”虽强，可毕竟不是“势”，实力上差了他俩很多很多，渐渐被压制住。

    “不行就下去吧。”封尘说，“没人会笑话你的。”

    我微笑道：“‘气’和‘势’都只是战胜对手的工具，战胜对手的是人，不是吗？”

    听完，封尘冰山般的扑克脸展出一丝笑颜。

    几息之后，邪君的气势令我迷幻，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血色的监狱中，四周是枯骨和断刀。我强行催发“气”，同时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得以破除。

    “乱舞。”邪君率先发难，在血狱中使出这招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样，无数的刀气化成的断刀，像是有生命一般向着我封尘飞来。

    “刀气凝练至极，便是化作真刀。”我参悟了一点点，可现在不是回味的时候，无数的断刀逼得我连喘息的机会的都没有，一不小心被砍到，伤口都像是被很多刀砍在同一处一样，又深又大，我身上的“气”虽然能治愈一些，可是完全赶不上受伤的速度。

    反观封尘，他的四周有一面刀墙，没有刀能过这堵墙，面对这股攻势，他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饶有兴趣地看我的动作。

    看了一会，封尘双手合十，高举指天，凝练成巨型的虚之黑刀，力劈而下，黑刀所过之处，所有断刀都化作乌有，不过邪君并不紧张，他依然邪气十足地笑看着封尘。

    “不要试探了，开始吧。”封尘说。

    原来到现在为止，他们都只是在试探对方，可是我在这试探之中都显出支撑不住的颓势。

    “落云谣？”我突然想起了齐沛云，他在树林里与我的一战中，使出的落云谣，和现在的邪君的“血狱”很像，那时，我挥出的那最后一拳包含着对“落云谣”的感悟，也就是对“势”的感悟，虽然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但是我确确实实感悟到了。

    “一定要再感悟到那个境界，要不然这一战，没有胜算。”

    “气势”之战，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