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着自己的儿子哭哭啼啼。她的哭声让苏怡深深自责,她始终坐在以羽的病床前不忍离开。
蒋妈妈无奈,只能看着这个执着小姑娘手忙脚乱却异常认真地照顾自己的儿子。
其实苏怡并没有照顾很长时间,大部分都是蒋妈妈在这里,只有蒋妈妈实在抽不开身的时候,苏怡才会来陪他。
以羽昏迷的这几天,苏怡一直在祈祷,只要以羽能醒来要他做什么都行,哪怕要她的命,她也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以羽的。
两天三夜,以羽醒了。
以羽醒来的时候正看到苏怡坐在他的坐在病床前睡觉,心里感动万分。不忍心将她吵醒,便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滑滑的胖嘟嘟脸颊,她长长的睫毛像轻盈蝴蝶一样忽闪忽闪着,那张白净的小脸明显消瘦了许多,让人心疼不已。
苏怡睡醒了,看到蒋以羽终于醒来,她激动地想哭。但看到蒋以羽的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自己时,小脸宛若熟透的红苹果,仿佛能滴出血来。
“苏怡,你脸红了。”蒋以羽笑道。
“哪有嘛。”苏怡脸上的红色又浓了几分,她最害怕别人看她的,原因是一被别人看就会脸红……
“以羽,我去告诉你妈咪,你醒了哦,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苏怡这才想起来应该把这事告诉护士和蒋妈妈,她一边对蒋以羽说着,一边欢快地跑出病房。
蒋妈妈听到儿子苏醒的消息,乐开了花,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一个母亲最在乎的无异于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
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苏怡的记忆戛然而止,那被尘封在心底的感动肆意流淌出来,现在她都觉得暖暖的。
时间如风,吹走了单纯如白纸的童年,命运如玩笑,带走了她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如今的苏怡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过往的种种,随风扬起,一去不返。
“喂,苏怡!你在想什么呢?”调皮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抬起头来,是他?
“以羽,你没事吧?老师有没有说你,你妈有没有打你?”苏怡问道,手指不自觉得握紧了床单。
“傻丫头,我很好。”以羽简短的回答,好像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喂,丫头,外面很冷啊,你就不让我进去坐坐?”以羽眨巴着眼睛乞求道,他的眼睛是很好看的,不笑的时候眼睛里总带着冷峻,但他一笑,就会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眼睛也会弯成月牙状,像小孩子般单纯可爱,惹人喜欢。
她还没有答应,以羽就不知廉耻的钻进苏怡的卧室。苏怡低下头,暗自思量:妈妈去医院照顾苏澈,一天没有回家,现在应该不会回来吧。苏澈那边只有她一个人照顾,妈妈应该是抽不开身的。
以羽正在责备苏怡不负责任不给那颗叫“毛毛”的仙人球浇水的时。
“咔嚓”门被开启了……
“妈……”苏怡看着妈妈,想起医院里的苏澈,内疚地低下了头。
季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骂道:“你们,这是在干嘛!”那样子,像是撞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妈,我们没干什么啊。”苏怡稀里糊涂地解释。
蒋以羽很快恢复镇定,他挑了挑眉,用眼睛安抚不安的苏怡,缓缓吐出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释有什么用。”说完,他将视线扫向苏母,那种犀利的眼神,让她打了个寒噤。
苏怡本不应该这么担心,以前蒋以羽一再出手帮她,得罪了她这位继母,季唯偏偏认定她和蒋以羽之间一定有什么,而且还到处说苏怡身为女生,却不检点。
苏怡很自爱,也不想在爸爸脸上抹黑,便要蒋以羽回家的时候离她远点。蒋以羽觉得苏怡大惊小怪,他们之间没什么,别人爱说什么,问心无愧就好。
看到苏怡憔悴的样子,他也没在反对。依旧与苏怡一起回家,但是走到小区门口时两人便分开,蒋以羽跟在苏怡后面回家。以后,妈妈再也找不到什么证据污蔑苏怡,可今天……
更不巧——
“咔嚓”门再次被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