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卷起了漫天枯骨。那道黑袍身影凝立于飓风之中,一身衣袍猎猎,满头黑发狂舞。
在他的身上,依附着一尊魁伟英武的战将,手掣丈八偃月大刀,身上的灵力大放之间,凝成了一道小型的灵力光柱,直冲云霄。
阴云霎时滚滚涌动起来,像是被这道灵力光柱刺了个窟窿。
那张冰冷漠然的脸庞上,一对眼瞳灿若星辰,射出寸许神光,尽显赫赫神威。
那余荣已是骇得面色苍白,浑身一软,便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眼前这道飘浮的身影,感受着那属于凝脉期的威势,心中震撼之情难以言表。
他哪里料到这不过筑基初期的修士身后,竟然还有一尊凝脉期的战鬼,而这战鬼与一般的似乎有些不同,没有浓重的阴煞之气,神智亦是健在,而且他也从未见过这等术法,竟能将战鬼与修士完美地融合起来。
他张了张嘴,一时哑然,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旋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缓缓往后退去。
此时,那黑袍人剑眉一竖,往前重重一踏,浑身气劲便如山崩海啸一般,怒压而去。接着挥舞手中偃月大刀,重重一劈,便是一道璀璨的刀芒激射而出,当头斩向那道血袍身影。
余荣吓得浑身一颤,双目猛地睁大,惊叫了一声,转身狼狈逃窜。刀芒落空,劈在白骨堆上,将那些白骨碾压成了粉末,暴起惊天尘烟。
黑袍人皱了皱眉,凌空一踏,身形爆射出去,刀光如疾风骤雨一般,往前倾泻而下。
那余荣跑得再快,也没有刀光来的快,很快便被卷进了重重刀罡之中。他转身祭出一面漆黑的灵盾,妄图阻挡上片刻。
然而在这连绵不绝的刀罡下,光幕只坚持了短短的一瞬间,便轰然破碎,旋即整面灵盾都炸裂了开来,荡漾起一圈半透明的涟漪。
余荣闷哼一声,浑身如遭雷击一般,往后暴跌出去。脸色霎时苍白,不见半分血色。
重重砸落地上之后,他吃痛地呻吟了一声,在白骨堆中挣扎一下,就要爬起来继续逃窜。
就在这时,却有一股气劲当头罩下,带着一股沛然巨力,狠狠压在了他背上。他惨呼一声,又趴了下去,被那股巨力给压得动弹不得。
他骇得浑身瑟瑟发抖,不住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杀了我的话,护法大人,还有神使大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艰难地扭过头,透过一片白骨,看到那黑袍人正悬立在自己身前,射来冰冷漠然的目光。
“神使?护法?”黑袍人喃喃低语一声,蓦然轻蔑地笑了起来,“今日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休想救下你这条狗命!你刚才不是很猖狂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就跟条丧家犬一般!”
说着,他左手握刀,右手缓缓伸出,虚虚一握,便有一股无形之力涌出,包裹着那血袍修士,缓缓浮了起来。
余荣疯狂挣扎着,苦苦哀求,脸上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涕泗横流。他缓缓浮到了与那黑袍人持平之处,一触及那对冰冷的眼神,他便生生打了个寒颤,惊惧不已。
“放开余荣!”这时候,一声爆喝响起,旋即有道道破空声掠来。
转头看去,却是另外一名舵主带着手下教众,呼喝着冲了过来。
“快点放开我们舵主,敢动我血神教的人,你不想活了?不要以为有凝脉修为就了不起了,此地有我血神教两大护法,还有神使大人,敢动我们舵主一根毫毛,你就死定了!”在那人群中,有人厉声呼喝道。
“没错,放开他!不然有你好看的!”那名舵主面带冷厉之色,高声喝道。
黑袍人默然不语,目光来回逡巡,将身前这些凶恶的嘴脸尽收眼底。旋即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就凭你们,也想救他?”说着,目中绽出一缕精芒,手掌重重一握,身前那飘浮的身影顿时扭曲了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掌凭空挤压。
伴随着喀嚓喀嚓的骨骼碎裂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这段身躯扭成了麻花,接着蓦然爆开,化作漫天血雨飞散。
“你……”那舵主勃然大怒,露出一抹狠戾之色。其后众人齐齐一惊,旋即亦是怒不可遏。
“你什么你,我看你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等到你们的护法来救,你们自己的小命都已经不保了!”黑袍人语气淡漠,话音还未落下,便是往前重重一踏,伸出手来,轻轻一握,便有一名血神教众惊呼一声,挣扎着飘了起来。
手指捻动一下,再是重重一握,此人便被一股无形巨力挤压成了一团,接着膨胀开来,炸作漫天血雨,飞溅了身旁那群血神教众一脸。
他们怔了怔,看着那缓步踏空而来的黑袍修士,忽然脸色大变,眼中浮现惶恐之色。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啊,接着所有人呼啦啦地转身,仓皇逃窜而去。
黑袍人化作一道流光,暴冲而上,所过之处,刀光如电,鲜血飞溅如虹,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这强横的力量之下,他根本碰不上一合之敌,完全是如入无人之境。
转瞬间,便有二三十名血神教众陨落,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剩下的血神教众惊惶地呼喝着,往门口方向逃去,企图向那铁头陀以及尸王宗的一众长老求救。
这一番惊人的动静,自然很快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铁头陀看得怒火中烧,裸露的身躯之上,霎时暴起层层金光,幻化作蛇蟒的形状,在周身旋绕,更衬得他威势凛然。
“何方鼠辈,敢伤我血神教的人!”他长啸一声,身形爆射而出,如同一道流星般激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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