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浮空岛的时候,罗拔去敲了敲范统与岑寿的房门,没有回应,想来是出去了。
在窗前坐下,他便开始研究起那张腐心丹的丹方,琢磨着炼制这种毒丹的方法。与一般丹药不同,毒丹的材料具有强烈的毒性,炼制过程中须得格外小心谨慎,一旦不小心出现意外,很可能引起毒性反噬,遭致不测。
而且对于罗拔这等神识不够强大的炼气修士来说,直接用神识来接触带有剧毒的灵液,亦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很有可能被毒气损伤到神识。
因而在这丹方中,也提到了一种特殊的炼制手法,那便是先将几样材料分别炼化成灵液,接着倒出来,放入足以承受其毒性的容器之中,裹上一层高等级妖兽精血,以此来避免长期直接用神识接触剧毒灵液。
至于为何将灵液倒出,而不是直接在丹鼎中进行镀膜,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这丹方中有五样剧毒之物,需要进行五次镀膜,在控制着几团业已镀膜的灵液的同时,再炼化新的材料,将其镀上一层精血,对于神识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负担。
他反复看了几遍,又在脑海中推演了一下炼制的过程,不由感到有些沉重。对于他目前的丹术水平,以及神识强度来说,这腐心丹乃是个巨大的挑战,面临着诸多不可预测的问题。
首先是材料的紧缺,他手头的三种灵药只够炼制六次,也就是说,他只有六次的机会,而若是六次皆是失败,那所有的辛苦便白费了,即便只成功了一次,那也最多只能炼出三四颗成丹,数量实在太少。起码也得炼出十颗,这才符合他的预期。
这也要求他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有了不小的把握之后,方能尝试炼制。
其次是炼制这丹药的巨大风险,先不说一旦出现意外,可能遭到毒液反噬,累及性命,单是神识长久与毒液接触,可能会出现的不良反应,就已经够令他担忧的了。
炼制这样一种毒丹,可谓是拿命在搏,这一点无疑增加了到时候的心理负担。
罗拔琢磨了许久,便准备将这丹药缓一缓,或许可以等到筑基之后再炼制,之前也可以去四处搜罗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级之下的普通毒丹,或者去买些低等级的毒性灵药来练习一下。
正沉思着,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了人声,由远及近,显然是有人回来了。仔细一听,便认出了岑寿那独特的嗓音。当即打开门一看,便见岑寿和范统驾着飞行坐骑,穿过一片灯笼阵,往着湖边的阁楼落来。
凝目一看,两人的身后还跟着数道灵光,其中便有那道白衣的倩影,以及玄冰峰的几位女弟子。
他怔了一怔,顿时颇感古怪,心说看样子他们是一起的,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岑寿一脸忿忿之色,冲身侧的范统喊道:“韩家那混蛋真是可恶,竟然趁着我灵力还没恢复的时候向我挑战,若是我灵力充沛,哪里会输给他了,还有啊!青冥宗那家伙也是个混蛋,竟然使用符箓,这不是欺负我穷么!”
范统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师兄,韩家那个家伙你完全可以拒绝的!没人逼你上去的啊!至于那个青冥宗的家伙,又没有谁规定斗法时不可以使用符箓了,事实上,在青年斗法大赛上除了一些威力特别强大的符箓,一般的符箓都是可以使用的。”
岑寿闻言,顿时哭丧着脸道:“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字——穷啊!我现在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梦见自己躺在晶石的海洋中,不停地翻滚着,啊!那是多么美妙的人间仙境啊!可是一睁眼,这些晶石就飞了,身上只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百宝囊!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每次我回味着那个美梦,都会望着夕阳,悲伤到潸然泪下,简直要逆流成河啊!”
说着,他语气已是悲怆,一副悲痛无比的表情。
这红发青年大咧咧的声音一下子传到了罗拔的耳中,听得他是直翻白眼,心说悲伤个头啊,还望着夕阳,逆流成河?我靠!这家伙根本就是没救了!有这么一个白痴师兄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
范统歪着脑袋想了想,咧嘴道:“唉!师兄,那真是太可惜了!若是你昨天一起去了,说不定也能借着罗兄的光,赚到几万晶石呢!”
“几……几万?”岑寿顿时双目放光。
“是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昨天罗兄鸿运当头,连连切出宝贝,轰动整个石坊啊!那群天剑峰的家伙别提有多倒霉了,一个个把全部的家当都压上了,却还是落了个惨败的下场,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跑了,我看他们这一段时间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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