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受这等气。
赵明德目光有些阴沉,蓦然冷哼了一声,便大袖一甩,喝道:“我们走!”
高邑等人见此情形,不由有些幸灾乐祸,但首座当前,他们也不敢触霉头,若是这时候惹怒了首座,那可是无妄之灾。他们也只敢趁着首座不注意,偷偷地用带着快意的目光往罗拔背上扫来。
在观礼的前排位置上坐了下来,等待了片刻,便见那些将要收徒的长老一一到来,在传承殿弟子的安排下,按序在那一排座位上坐好。
不一会儿,那一排座位基本上就坐满了,只剩下三两个还没到。而此刻观礼区的座位上,亦是人满为患,到处是嗡嗡的吵闹声。
赵明德端坐椅子上,看着身前不远处那一排快要坐满的位置,目光来回逡巡,不时望向四周的天际,逐渐的开始出现了焦躁之色。
罗拔注意到首座的异状,再往那一排长老看了看,却没有见到傅长老的身影,当下心中便是一沉,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首座,那傅长老……”罗拔小声道。
首座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天际,沉声道:“别急,先等等,说不定傅长老只是有事耽搁了呢!”
罗拔默然,心说有什么事比收徒弟还要重要,分明是出状况了,而看那天剑老贼方才的得意神色,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时间悄然流逝,那一排空余的座位只剩下了一个。在一排满满当当的座位中,这一个空缺是那么的显眼。众多长老望着这空位,不由议论纷纷,过了一会,目光皆是往罗拔这边扫来。
此刻已然过了规定的时间,那些传承殿的弟子亦是有些着急,纷纷往那天际张望。
很快,这个异常的情况被观礼区的众多弟子注意到,骚动一下子扩散了出去。一时间,广场中响起了一阵轰然的吵闹声,众弟子交头接耳,纷纷揣测着。
在拜师大典中迟到,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而且这个迟到的长老还是那青竹峰小子的师父,这一下可令众多弟子浮想联翩,引出了各种恶意的猜测。
赵明德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一片铁青,看着眼下这情况,他不难猜到些什么,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那个素有老好人之称的傅长老,竟敢做出这等无耻的行径。
他心中笃定,这定是与那天剑子脱不了干系,当下目光一寒,掠过一众人群,往那天剑子望去。天剑子一脸惬意之色,似是感应到赵明德的目光,笑吟吟地看了过来。
赵明德气得浑身一颤,怒哼了一声。
这时候,天际一道灵光驰来,待得近了,可以看清是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身着紫色雷云道袍,一身修为乃是筑基初期境界。
他在众人的目光中落下,环目一扫,便木然着脸,径直走到赵明德身前,递上了一封书信。
“赵首座,这是家师的亲笔信!”
赵明德脸色一沉,霍然起立,怒不可遏道:“这是什么意思?傅有灵呢?你叫他亲自过来……”他身上气势勃发,目光如剑,凌厉地逼视着身前的真雷峰弟子。
这名弟子被赵明德凝脉期的威势一压,顿时面色发白,浑身颤了颤。他咬了咬牙,低头道:“家师有事不能亲至,特嘱托弟子将这封信转交给赵首座您!”
此时祭天广场之中一片寂静,不管是其余几名首座,还是长老,抑或是众多的弟子,皆是鸦雀无声,目光汇聚在了那个因为愤怒而隐隐颤抖的身影上。
这可是一位首座级人物,亦是一位尊贵的资深人级丹师,他一发怒,众多弟子是噤若寒蝉,而那些长老是完全不敢触其霉头,生怕惹祸上身,他们自然明白眼下的情形,亦心知这是两位首座之间的争斗。
一方是青竹峰首座,掌管宗内丹药供应的实权级人物,而本身又是资深人级丹师,可是说每一位长老都要求到他身上,万一得罪,那今后可就求丹无门了,要知道这位赵首座在丹界亦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力,若是他放话出去,那可能在宗门之外都求不到丹了。
这等影响到自身修炼的大事,这些长老是一点也不敢马虎。而另一方则是天剑峰首座,一位堂堂的金丹级老祖,在宗内的影响力与人脉,一点也不输给那位青竹首座,这些长老同样是得罪不起。他们只得眼观鼻,鼻观心,不敢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