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脸色后,有一些困惑,“意,你怎么了?”
池意慢慢坐正了身子,双手合十在桌面,一派正色的样子,平静看着她,“思俞,其实我也是看了报纸上的报道,才约你出来的。”
傅思俞笑了一下,“你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
“思俞,恩同跟我说,你和易宗林结婚并非是自愿的,是他逼你嫁给他的。”
池意严肃的脸庞也让傅思俞严肃了起来。
她没有否认,“不管起初的过程是怎样,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了解了彼此的心意,也知道了对方原来一直都很爱自己。”
“爱?”池意眼睛眯成一条线,狡黠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你真的要跟易宗林在一起?”
“怎么了?”傅思俞发现,自他们谈到“易宗林”开始,池意的脸色就一直都很深沉,直到现在她终于感觉到,池意今天约她出来,似乎不单纯是为了叙旧。“意,难道你不祝福我吗?”
池意在这一刻摇了一下头。
傅思俞惊愕,有些无法置信,“我以为曾经是你鼓励我要努力追求我自己的幸福。”
池意深深望着傅思俞,下一秒,他起身,拉住她的手,“我想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说话了。”
傅思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池意拉着走出了咖啡厅。
在池意白色的迈巴赫里,傅思俞疑惑地看着池意,“我们为什么要换个地方说话?”
“因为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我相信你也会希望是在一个保密的环境下。”
傅思俞不解地望着池意。
下一秒,池意从车子的收纳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信封。
傅思俞突然整个人怔住了,脸上的血色在逐渐的消失,最后被苍白所取代。
池意看着傅思俞脸上所有的表情,平静地道,“这是妈前两天收拾你以前住的那间房时,无意间在床头柜下发现的。很抱歉,因为信封上没有署名,而我当时也不知道这封信是否是跟你有关,或是你留给我的,所以看了里面的内容。”
傅思俞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身子瘫软无力地靠在了车门上。
池意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整个人陷入呆滞的傅思俞,微微蹙起眉心,“所以,除了恩同,你还有一个妹妹。”
傅思俞没有说话。
“所以,十年前,跟易宗林谈恋爱的人不是你,是……”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傅思俞突然捂住了耳朵,用力摇头。
池意抓住了傅思俞的手,逼着她面对着他,“思俞……我并不想翻你过去的底,因为在我看来,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你都一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你的善良是我此生最肯定的事……我今天之所以把这封信交给你,不是要追问你的过去,只是我担心你今天的选择。”
从池意的手里把信抢过,傅思俞疯狂地去开车门。
但由于太过紧张,傅思俞一直没有把车门打开,直到池意把她的头摁进他的怀里,紧紧将她抱住。“思俞……你不要紧张……我是池意……你知道的……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傅思俞一直在池意的怀里挣扎,抡起拳头打他,可是池意一直没有放手。
直到傅思俞的手痛了,累了,再也无力去挣开池意,她才慢慢地安静下来,失去了魂魄一样愣愣地靠在池意的肩上,双眸里全是泪水。
池意一直轻拍着傅思俞的背,竭尽所能地抚慰她。
很久以后。
傅思俞颓然般靠在椅背上,双眸赤红地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我曾经以为这封信已经丢失了。”
“它掉到了床头柜下,若不是妈今天收拾的时候移动了柜子,我想没有人会发现。”
“它以前是在密码箱里的。”傅思俞呆愣地看着前面,如行尸走肉般,缓缓地道,“有一次我打开密码箱看这封信的时候,刚好阿姨来了,我便匆匆把信收进密码箱,可是阿姨走后,我把密码箱打开时,却发现信不见了……我到处找,连床底下也翻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这封信……但我后来没有再寻找这封信,因为,我觉得它如果丢失了,也是一件好事,这样我就不需要再面对它了。”
“那么,她在信里所说的,都是真的吗?”池意一直关心地看着傅思俞。
“是。”
在回答出这个字后,傅思俞慢慢地转过头,呆滞的眼眸凝视着池意,“现在,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很可怕?”
池意真诚地吐出,“不……我刚刚已经说了,跟你在一起那几年,我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你的善良。我知道,过去你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傅思俞的眼角滑落了下来。“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每次对面着那个密码箱时有多么的痛苦。”
“不要自责……思俞,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池意再一次把傅思俞拥在自己的怀里,轻声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