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踏入大厅,就听到一个妇女惊叫:“老爷,老爷,你怎么晕去了!?”
“还不是你,都不知道你给老爷端了什么来吃,居然让老爷折腾成这个样子!”
“奴不过是见老爷熬了一宿体虚,弄碗莲子羹给他补补醒神,没想到就成了这样,奴不是故意的,夫人!”
紧接着就是一声“啪!”,清脆的耳光声:“你可要保佑老爷没事,否则本夫人定要叫你这狐媚子给老爷陪葬!”
范小希一听,心中明白,没想到那看着干练又睿智的纪县令,也不过是那三妻四妾的渣男,还让这些妻妾因为他而斗闹不安,后宅不宁。
若不是她有所求,想在这十里镇安身立命,依她的性格,必定转身就走,哪还管他死活。
“夫人,小大夫带来了。”刘捕头进门头也不敢抬,眼神更是只看着自己的脚下,拱手作揖道。
范小希进了门,抬眼看去,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坐着的,站着的女人,粗粗数来,起码有七八个。
一个小厮提了一捅排池物往外走,她斜眼看了一下,拉稀略带血丝 。
估计是那纪县令又啦又吐的原因,房间里的气味很不好闻,而且女人多,女人身上的香粉的味道刺激,范小希不禁皱起了眉头。
“快,让小大夫给瞧瞧,这镇上的郎中都瞧不出个什么病症出来,希望小大夫不会让老身失望才是!”一道苍老的声音急切地道。
巡着那苍老的声音望去,一个穿着福字绣的中等锦衣富贵老人汉装的妇人端坐在那雕花梨木床边一侧的铺着青竹软垫的椅子上,有些年岁的,两鬓白发,想来是这纪县令的老母亲。
“娘,这小少年真的会看病么?”一个尖细的女声明显带着质疑和挑剔看过来,道。
看那一身的富贵华绸,浅青色,官家夫人可以穿的布料,便知道是这纪县令的元配夫人,面相有些克薄,语气也泛酸带责,许是常久以来形成的说话习惯,她坐在老妇人的身边。
范小希没有理会,想着任何一个女人要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要打理着后院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不会有好语气,好脾气说话的。
“看夫人说的,这人都来了,有没有本事,等给老爷把了脉才知。”说话的是坐在梨花木床边的草绿色艳丽女子,面色虽带担忧,却不难看出,能毫无顾忌地坐在身体不舒服的县令身边的,只有宠妾才能办得到。
“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老爷啊!”这一道哭腔,是从县令夫人的脚边传来的,那里跪着一个梨花带泪脸上明显印着四道指印的十七八岁的女子,表情凄凄。
想来,刚才听到的那个擅自给县令大人熬汤端来献殷勤的,就是这个花季雨季的少女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滚出去!”那县令夫人气不过她那柔弱相,想着老爷就是因为这不安份的女人病卧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