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和每一对接孩子放学的父母般,温馨的一幕……
苏折月愣了几秒,宋安七好整以暇看着那一个精致的面具一点点地裂开。
她太自信了,一个男人的爱无论多么浓烈,毫无节制的挥霍终是会耗尽。如果她能分出花在陆子翊身上十分之一的心思,也不至于对陆祁峰这些年的私人生活一无所知。
“听说陆老爷子去了后,陆家大少突然多了个女儿,还以为是传闻来着。”
亲密的一家人走过橱窗,陆祁峰突然停下,看见咖啡厅的人。短暂的错愕之后,眼里拂过一片释然,清清楚楚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从钱包拿出一张红钞压在玻璃杯下,宋安七微笑着站起身,“我也祝你幸福。”
四合院子天井边,暮色四合,钱没有翘腿躺在竹椅上,因为宋安七带来的照片,心情愉悦地哼着京剧小调。
银杏树下,宋安七低着头,半张瓜子壳似的脸都埋在牛肉粥腾起的热气里。吃了几口,她忽然抬头,“傅哥。”
“怎么了?”傅明安慢条斯理吃着凉拌小菜看向她。
“我们忘了件事。”她抿着缺乏血色的唇笑了笑,“婚纱颜色不能选白。”
傅明安不解,“为什么?有什么规矩吗?”
他是男人,又从没结过婚,不懂是自然。
宋安七拿过湿毛巾,擦干净手,替他剥醉虾的壳,“结第二次婚,新娘是不能穿白色的婚纱。”提议办婚礼的时间有些局促,挑婚纱时她没想那么多。
傍晚见完苏折月出去的时候,经过一家婚纱店,看见店内宣传她才想起来。
钱没有的变调曲子突然打住,他翻身起来,冷眼看看他们,转身往房间里走,没好气地说,“吃完了搁那儿,我明天收拾。”
对于她要结婚的事,老钱就没放下过。
傅明安弯了弯嘴皮子,不以为意,“没关系,结婚是我们俩的事,在我这里没这个规矩。而且,你穿那一件特别好看。”
宋安七眼皮跳了一下,兴许是粥的热气熏着了,脸有些发热。
“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傅明安吃了口沾了芥末的醉虾,伸出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胃有点难受。”宋安七看着碗里没吃多少的粥,脸不自禁绷得有些紧。
傅明安眼色凝重看着她,轻叹了一声,“过几天是最关键的时候,我想你是希望留在这边亲耳听到结果。所以我昨天回去把你病历带来了,今年的体检先在这里的医院做。事情结束了,回去再做一遍。”
提起体检,宋安七下意识里想起胃镜检查,喉咙收缩了一下,条件反射想要吐的反应。
傅明安摊开手掌托起她下巴看,“不舒服,想吐?”
宋安七失笑握住他的手移开,“哪里有这么脆弱。”
捏着他的手,把玩了阵子,她突然托起他无名指,眯眼看过去,“你戴上了?”
傅明安反握住她的手,抬高了举在灯下自己欣赏了一下,“你那喜帖还没写出来,我总该让他们知道我傅明安马上就要结婚了,提醒他们准备好礼金。”
浅酌了两杯,他起了兴致。
“怎么,现在该后悔了吧?”宋安七揶揄地仰头望着他,喝过酒后他的眼睛比平时要亮,要清。“早知道结婚的感觉还不错,也不会耽搁到现在了对不对。”
傅明安有趣地凝着她半晌,哈哈大笑,“现在体验,刚刚好。”
吃完饭,留下一桌的杯盘。宋安七是想把盘子收回厨房,钱没有听到动静,摇着蒲扇从房子里出来,朝她摆手,“去去去,自己回你那儿去,不需要你来收拾。”
宋安七没和他计较,道了再见就和傅明安出去。
傅明安喝了酒,回去换她开车。几年没在城里打转的宋安七,开了半小时车,活生生地迷路了。
车第N次在同一座高架上经过后,傅明安没法再装没看见,打了电话给一位朋友。十几分钟后,附近交巡警赶过来,警车开道,终于顺利到家。傅明安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宋安七下车的时候,手指尖都几乎烧起来。
隔天清晨,傅明安难得的一次没有早起。
宋安七坐在餐厅,喝着牛奶吃着水煮蛋,他才披着晨衣下楼来。
才坐下,奶酪还没有来得及往吐司上抹,门铃突兀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