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翊视若无睹把车开过去,被苏折月伸手拦下。
轿车在她身旁停下,陆子翊滑下车窗,冷着脸看她,“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有话和你说。”苏折月嘴唇泛白,脸上沾了一层细细的汗,不见得狼狈,反而比往常的高傲柔弱了些。宋安七一个女人看着,都觉得她我见犹怜。
“什么?”陆子翊挑眉。
“大妈的事,你还是留心些。”苏折月俯在车窗,微笑着说。
陆子翊看看她,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苏折月凑近了脸,陆子翊下意识地避开。她狡黠地一笑,“不开玩笑了,晚上联系,安七再见,很高兴你能回来。”
后视镜中,苏折月拿出车钥匙,上了门口的mini~cooper。宋安七最后看着她动人的曲线坐进车上,转头笑着去看陆子翊,“做你的女人真可怜。”
像苏折月那样骄矜的黑天鹅,今天也甘愿为他玩这种拙劣苦肉计的戏码。
陆子翊唇角一抽,语气不悦,“别胡说,她不是我的女人。陆希梵那时候对你说了什么?”
“忘了。”宋安七不想回答。车子开下高速,她突然想起苏折月刚才说的话,“听说你父亲要和陆陈慧娟离婚了?”
陆老去世没几天,江城就传得沸沸扬扬了。有这种结果,她不觉得奇怪。陆相洲的心思,从来没在陆陈慧娟那儿,如果不是陆陈慧娟她父亲和陆老爷子的关系,也许他们俩早就散了。
眼下陆陈慧娟的父亲两年前癌症晚期去世,失了最大的靠山,陈家在军区任职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影响。
而上个月,陆老也走了。陆相洲再没有了束缚,要离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外界还传的是,陆相洲离婚是为了正式地娶生病的薛彩晴。
要在以前,陆陈慧娟为着面子大概也就离了。但现在已经是六十几的年纪,娘家也局势不稳,经不得折腾。陆陈慧娟死活不离,据说还为了这事闹过自杀。
陆子翊不太经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陆绾芷回来了,她父母的事她知道处理。”
“薛彩晴生什么病了?”重到陆老爷子的丧礼都没办法参加。
陆子翊瞟了她一眼,“不了解,我没过问。”
“那陆希梵呢?”宋安七想到一个可能,“他是去照顾他母亲了吗?”
“……不清楚。”还是语焉不详。
宋安七觉得他是有意在回避一些事情,不让她知道。
车停在滨海路步行街入口,陆子翊下车,带她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青石板路洒过水降热气,高跟鞋走在光滑的路面扭了两下,最后宋安七不得不抓住陆子翊的袖子。
还是凹凸音乐房子酒吧,靠着临江的床边。
“你都不去公司看看吗?”宋安七在沙发靠里的位置坐下,好奇地问。
这些天他天天住在她那里,除了外出买东西,其余时间都留在家中,开着笔记本操作。就算他现在是最大股东,但是陆老爷子才去世,他还真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似的。
“公司有人管。你喝点什么?梅子酒?”陆子翊翻着单子问。
“牛奶……奶茶也可以。”宋安七话说完,陆子翊就抬头看过来。宋安七脸色微微发红,瞪了他一眼,“我这两天最好喝些热饮。”
陆子翊低下头,单薄的唇线弯了弯,叫了半斤梅子酒和奶茶。他弯下腰,指指她足有八厘米高的鞋跟,“穿高跟鞋不累吗?”
宋安七正揉着脚腕,反问他,“你说呢?”
“你以前很少穿。”她的鞋子几乎都是平底,方便她一边轻快地走路,一边踢小石子。
“工作需要,有时候还要陪傅哥出席一些应酬必须穿,习惯了还好,傅哥走路慢。”无意识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宋安七没觉得哪里不对。
陆子翊清冷的眸光看着她皱起的眉,转了转。她抱怨过,说他走路太快,不会考虑女生的感受。她总是拉着他,连走带跑,然后一不小心撞他身上。
“不会不舒服?”
“不然我现在在干什么。”宋安七抬了下脚。
原本只是换个舒适的姿势,让受到压迫的脚趾舒缓一点。脚尖蹭到了陆子翊的裤腿,宋安七习惯地捏着僵硬的小腿,后知后觉发现脚腕被陆子翊握住。
“你干什么?”
脚尖不自在地转了一下,她强撑起笑,打趣地说,“好久不见,陆三少对捏脚也有兴趣了?”
她这句话像是给了陆子翊启发,他握着她的脚,横放腿上,当真脱了那双漂亮的高跟鞋。柔软的指腹,从她脚底滑过,还有空气里的凉气,宋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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