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苏折月事前和他通过话,因为她和他每周在固定的时间都会通电话。她挟着一个借口让陆子翊放她进去。她借着酒意脱了裹着的大衣,扑到他身上,被他用力推倒在地。
那夜什么都没发生,她丢了坚持了二十几年的自尊和骄傲,蹲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得泣不成声。他就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都不愿碰上她的手把她掰开。她就像个失败的小丑,搏出所有的力气,却连他眼里都进不去。
之后的事,也是在看见苏折月和陆祁峰在一起出席活动的照片后,她追问苏折月才知道的。
苏折月找人偷拍了照片,她曾经也是文艺圈的宠儿,认识的媒体人几十个指头也数不完。她说服那家杂志的副主编做了一期陆子翊的专访,接着在第三天,她请人把那晚偷拍到的她从陆子翊办公室出来的照片匿名寄给那家杂志社。于是杂志社乘势,起草了那篇八卦新闻。
自始至终,她只是醉酒之下的一时冲动,被苏折月推着做了枪手。
等到她发现苏折月的真实身份,已经太晚了。
望着车内他沉默的脸,顾婉君近乎绝望地把指尖掐进手掌心,“我知道你大概不会相信,但这是真的。我可以以孩子的生命发誓,我没有说一句假话。苏折月爱你,你也爱她,我没有奢望——”
“闭嘴!”陆子翊蓦然睁开眼,冷目看向她,“这些话,我不想要第二次再听见。你应该知道,折月和那件事无关。”
顾婉君被长眸里的寒意刺了一下,畏惧和委屈堵住了所有的话。她一直觉得自己比宋安七聪明得多,但她投入感情,理智也被混淆了。她爱得比宋安七卑微,自以为是的勇敢,却不过是别人的摆弄。
他爱苏折月。
那么恨被设计的人,却会无条件包庇纵容她在他背后过火的小动作,不是爱是什么?
车门在她眼前关上,顾婉君迷惘地看着轿车消失在街角,他还会和她结婚吗?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你好像欠我一句话吧。”陆希梵手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转过头说。
“啊?”宋安七从画稿上抬起头,不明所以,他在说什么?
“谢谢啊!”陆希梵泄气地按了下车喇叭。
什么谢谢?……宋安七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不晓得他又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开始发神经了。
陆希梵白她一眼,恶作剧地咧开唇,抓起她的手到唇边。
“喂,你干什么?”宋安七吸了口气,使劲抽回手,防备地侧过身。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不愿意。”红灯跳转,绿灯亮起。车子再度涌入车流,他专注盯着路况,拖着懒懒的语调说,“刚才在商场里面,你是故意的,和我三哥赌气对吧。”
当时他如果真亲下去,即使别扭到死,她也一定不会挣扎。
就是知道,所以他才随口胡诌了一句,岔开话题。他解了她的局,她难道不该说声谢谢吗?
宋安七心虚地偏头看车窗外,低着声道歉,“对不起,当时我太生气了。”
“三哥和你说什么了?”那么难得,连理智都气跑了。
迂回说了那么多无意义的话,他目的是为了这句吧。
宋安七收起画稿,整齐放回文件夹里,拖得他就快忍耐不住了,才笑叹口气,“他让我有时间去陪陪欧阿姨。”
“欧阿姨……?欧宁小妈么。”陆希梵皱着眉喃喃,这么多年了,他慢慢思索还是一下子先想起那张清雅文静的脸。“小妈她还没……没清醒过来吗?”
“嗯,你知道?”她惊讶地问。
“那还是我出国前的事。”
陆希梵挠挠头,一脸惋惜,“应该是三哥十五岁生日前几天吧,那阵子刚好三哥拿了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爷爷要大办来着。出事那天下雨,小妈出门去给三哥买他需要的辅导书,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我们放学。一起走进客厅,她还跟我们分她给三哥买的绿豆酥,说着话她人就突然倒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欧宁就再没醒来过。
请遍了国内外的医师,有说中毒,有说是突然性疾病,两三年也没个定论。
在他爸的反对下,三哥还是坚持报了警,调查了段时间最后也不了了之。三哥投诉过,最后也没下文。
当时刑侦大队给的答复好像是,负责那案子的警察把小妈生活环境彻底排查了一遍,排除了熟人下毒的可能性。既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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