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七点点头,他说的道理她都懂,“沈大哥,我和他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就这样分好挺好的。”
“好,我再不提这档子事了。”挥开背后不停骚扰他肩膀的手,沈辰退后一步,转过头瞪了霍楠笙一眼,“那就四个人再一起吃个饭成吗?”
“真不用了。”宋安七摇头。
“想去也没机会了。”霍楠笙在后面凉凉地说。
沈辰回过身,看见停车的地儿那辆迈巴赫不见了,他挑眉去看霍楠笙。
霍楠笙鼓着眼回瞪他,“看我干什么,不是你打我手不让开口么?人早走了,家里那小狗崽子发高烧。”
两人就要吵起来的架势,宋安七拉了沈辰一下说,“等我这几天安顿好,我们再一起吃顿饭好了。就在我家里,预祝我留学成功。”
“你要出国?什么时候?”沈辰关心地问。
“不确定,要等开学日期了。”
本来是想等到走之前才知会他们,只怕有人又要生气了。
“长出息了哦,出国留学了。”霍楠笙挖苦了声,接着没好气地说,“走之前又别忘了说一声啊。国外不比国内安全,等我有空又有心情的时候,可以考虑来看看你。”
沈辰抬手就拍了下他的头,“那我们走了。”
他们走后,陆希梵背着宋安七又上楼,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他们来劝你?”走到六楼,陆希梵突然问。
“对啊。”宋安七趴在他肩上,拨着他颈后柔软的短发,他的头发闻着有很淡的薄荷香,“沈辰他说你三哥情非得已。”
“哦。”他回以一个简单的音节。
「情非得已」……宋安七无声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沈辰说对了,陆子翊的情非得已的确是太多了。只是可惜,她也是在那个「不得已」里的一个。
回到家,陆希梵去厨房烧水煮面,宋安七接到沈辰问路的电话。
小区的路纵横交错,四周的居民楼修得一个样,就像个迷宫。他和霍楠笙走岔了道,不知道走哪儿了。
宋安七电话里头问了些周围的情况,也没弄清楚是在哪儿。正说要不要出门去找他们,沈辰说不用了,找着过路人带着一块儿出去。霍楠笙在那头嚷她笨,自己家还都不知道路。
“总比你们好,进来就忘了——”话说到一半,电话里外都安静了。
宋安七匆匆挂了电话。缩着脚窝在沙发里,想着想着就笑自己想太多了。沈辰既然要来找她,肯定是事先有去查地址。
陆希梵煮的面条果然很难吃,酸得发苦,据他说是倒醋的时候手一抖就洒了半瓶下去。皱着眉吃了几口,他把她筷子夺了,面倒垃圾筐,还是出去买做好的。
宋安七坐在家里等他,漫无目的地把一百多个频道调了三遍后,握着遥控器就睡着了。
她像是怎么都睡不饱似的,在家里一睡就睡了近一周。吃了饭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会儿就睡了。
陆希梵自己整理了个房间,先住下照看她。看着她又睡了将近一天后,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一天饭后拿了张彩印纸给她,“要不要去参加看看?”
「服装设计比赛。」—宋安七捏着比赛报名单,有点发怔。
“去试试吧。”陆希梵说。
“好。”
成为一名设计师,是宋安七十八岁考入大学美术系时候的梦想。
如今她已经二十四岁,大学毕业四年,到现在一无所有,唯剩下这项不着边际的东西。宋安七犹豫了一晚上,最后决定参加比赛。
主办比赛的法国人Russell,曾经在老佛爷身边做过助理,后来单独创设了自己的私人定制品牌,小有名气。如果在比赛中得到他的青睐,研究生毕业后,她可以去法国跟着他继续学习。
比赛的奖金最低也有三万元,若是进了名次,出国的生活费用又可以多添一笔。
虽然她心里其实没底,但能有一件值得投入的事情,总好过像一只考拉窝在家里浑浑过日子。
陆希梵替她交了报名单,自作主张地要开始照料她的生活。他闷不吭声租下宋安七楼下的套房,拉着钱没有一起住了进去。钱没有不晓得是欠了他什么,也心甘情愿被他使唤来去,自己的本职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亏得那些付高价格吃他一桌饭苦等半个月预约的人还以为这就是所谓大厨的格调。
除此之外,他还帮她找到实习的场地……
七月下旬的午后三点,湿气较重的江城终于也热起来。大马路上人走着,如同刚出炉的糯米团,热气腾腾。宋安七只是去商场对面的茶饮铺买了杯冰冻柠檬苏打,回去的时候耳后的头发****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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