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忘记,却也记得他们再回不到从前。
一个简单温柔的吻后,陆子翊抱着她,头枕进她肩头,“别动!我睡一会儿。”
伦敦眼升起到落下,花费半个钟头的时间。宋安七搂紧倦极如同孩子似的陆子翊,鼻端怀念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木香。慢慢地把身上的西装裹住他单穿着衬衫的后背,忽然有种不要落地的念头。天长地久,停于此,该多好。
半个钟头后,摩天轮的门打开,宋安七摇醒陆子翊,“回去睡吧。”
穿过半座城市,回到酒店已经快到凌晨。宋安七打着呵欠,脚步发软走进睡房,迷蒙的眼看见陆子翊跟了过来。
半合的门被陆子翊用手推开,他按着她的肩,两个人一起撞上门板。
他低下头,清冷的吻落在她颈上。一点一点,慢慢地厮磨……
宋安七乱了心跳,慌忙伸手撑住他压紧的胸膛,“子翊——”
“嗯?”陆子翊微抬起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修长有力的手指捧住她的脸,发热的呼吸缓缓地,安抚地,轻扫过她耳后。缠绵地吻过她白皙的侧脸,饱满****的暗沉的眼凝着她眼角那颗细细的痣,他勾起唇,轻咬住她红得渗血的耳朵。
宋安七瞬间如同被电击过,全身血液霎时被冻结。
一刹那的大脑空白,她条件反射把他推开。
陆子翊踉跄后退了两步,双手仍撑着门,把她圈在怀内。亮黑的长眸闪过片刻的震惊,燃起恼怒的火光。
没有想过,温顺的兔子竟然敢推开他。
“对不起……”宋安七咬着被他吻过的唇,急剧地喘息,害怕得不敢直视他,“对不起,我今天……不方便。”
一定是月光太迷人,伦敦的夜景太魅惑,让彼此都陷入了催眠一般的迷梦之中。
她撒了个小谎,因为舍不得破坏了今夜太难追及的美好。
陆子翊沉沉地呼吸,气息有些乱,“……需要卫生用品吗?”
“我有买。”宋安七缩了缩僵直的后背,拉开与他的距离。
她太熟悉,喑哑粗嘎的嗓音意味着什么……
陆子翊垂下眼睑,冷了眼神,挺直起身,“既然不舒服,早点睡吧。”
“对不起……”宋安七嗫嚅,他骤然离去的背影,横生生像一堵冷漠的高墙。这样的状况,又是这样的状况……好像眼睁睁看着一场台风来袭,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努力精心维持的美好家园拍碎,却无力阻止。
酒店的总统套房有两间睡房,第一天晚上宋安七借口感冒怕传染,几天以来两个人都是分房睡。房间隔音状况十分好,每早陆子翊起床和钟虎在外面客厅谈公事的时候,她睡在里间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
早上醒在陌生的房间,总会没来由地慌张。只要打开门,看见书桌后坐着的人,方又安了心。
清晨小雨后的风吹卷轻幔的窗帘,宋安七站在睡房门口,毫无预料地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心咚地重重一跳。想也不想,本能地走到隔壁房前,举起手要敲门了才觉得唐突。
犹豫不定之间,身后清冷的嗓音扯住她就要落下的手,“有事吗?”
宋安七转过身,半惊半喜,“你……”
“嗯?”陆子翊擦拭头发的手一顿,疑惑地挑起眉。
他全身**,头发还滴着水,浴袍的腰带松垮垮打了个活结,自有一番慵懒风流的气度。
宋安七难为情地摇摇头,吞吐地开口,“没、没什么。”
昨晚她在他****高涨的关头拒绝他,态度直白,丝毫没有顾忌他大男人的尊严。从来他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罕见地被人推拒,还是要他克制身体强烈的**,一向唯我独尊的他会动怒是当然。
之前她起床时他都有在房间里,今天不止他不在,连钟虎都不见人影。宋安七以为是她惹怒他,所以他提早出门,或者昨晚就离开了。
原来他只是去楼上健身房运动了……
“钟虎提前去巴黎了。”
陆子翊悠闲地伸长腿,倚靠矮柜坐下,抛出半湿的毛巾。
宋安七习惯地伸手接入怀里,站着有几秒没动。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随意地拨了拨划过眼角的湿发。
无声地叹了口气,宋安七妥协地进卫生间取下吹风机。
他已经舒适地坐进大沙发里,微低着头,专心盯着搁在膝盖上的笔记本。
宋安七调低了风量,对着手背试了试,试探地拉开一定距离把风筒转向陆子翊头顶,“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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