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成年人,不能总是依赖别人。”依赖久了,人会有惯性,变得软弱。“二哥,如果我还得靠你或者花枝,或者其他人,我就永远走不出今天的境地。”
她这一生,最怕亏欠。
唐睿怎么会不懂她意思,“我不会勉强你,我只是请求你,给我个机会照顾你。”
“我不能……”
“如果我告诉你,没有Tiffany这个人,没有二嫂,我一直一个人……”唐睿低沉的嗓音,柔软得几乎要化成风。他告诉她Tiffany的故事,是不是错了?
宋安七瞪大的眼中有一秒的讶然,哑然失笑,“二哥,你别开玩笑了。”
眼睛里的光不着痕迹黯淡了几分,唐睿扯起唇,“不骗你,你怎么肯答应?琪琪,你让我觉得我是一只吃人的老虎。”她躲得那么明显,毫不遮掩地在与他之间竖起三尺城墙。
“我、我……”她终于语塞。
“你和他已经……结束了,而你还叫我二哥,那么你再避我,这对我不公平。”
“可是,我还喜欢他。”有点心酸,但无可奈何。宋安七紧咬住唇,眼神深深地沉淀一片晦涩。无力地耸了耸肩,她笑,“没办法,我是真没出息,恨不起来。”
唐睿有瞬间的失神,“七七,他不值得。”
宋安七装傻地笑,把办公室环顾了一遍,“二哥,卫生间在哪儿?”
半小时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唐睿自办公桌后抬起头,烟雾缭绕之中看清楚走进的人,不屑地扬起眉,轻轻冷笑了一声。
无视他的存在,陆子翊清寒的目光倨傲地扫视了一圈。视线一定,他径自快步走向墙角的小门,旋开门把。
看着空无一人却明显有人待过的痕迹,陆子翊皱眉,“她在哪里?”
“她是你的妻子,你来问我,不觉得可笑吗?”唐睿慢慢起身,笑容讽刺。
“原来你还知道她是我的妻子。”陆子翊眯起眼,周身迸射出冷寒的怒意,“我说话不喜欢重复,她在哪里?”
唐睿挑眉,扬起奇怪的笑容,“原来你没忘记她是你的妻子啊。”
直直盯着江城尊贵的陆三少,看到那双冷亮眸子骤然紧缩的晦色,唐睿眼里流露畅快的笑意,“而且,很快她就不是了。”
三年前的他,在那个沉稳清贵如大将的男人面前,曾经低微如同一个无名的小兵输得一败涂地。
三年,他将自己放逐在外了三年……
世事无常,人事易分……
从未有过失败的天之骄子陆三少,怕是不会懂这道理。
轻轻重复了一遍唐睿语带挑衅的话,陆子翊清明的眸光,不屑地从那张温雅夹带傲气的脸上拂过。凉薄的唇勾起优雅至极却凉透刺骨的笑弧,“然后你继续扮演好哥哥的保护角色?三年了,我以为你会有所长进……”
轻鄙的语气,淡淡地,是他一贯的目中无人,“你还是不过如此。”
站在阴影之中,唐睿不急不怒,讥诮地说,“我也没想过,才三年,你和她就结束了。”
眉心一皱,陆子翊单手插兜,徐徐环视整间办公室,她确实不在这里。不然,唐睿也不会与他“坦诚相谈”。懒散地斜睨了眼办公桌后的男人,陆子翊收回视线,踱步走向门口。
修长的手指握住冰凉的门把,他停下脚步,慵懒的目光在深暗的门板上慢慢凝聚成亮若刀锋的光。
抿紧的唇冷淡地撇了一下,“唐律师的大名响遍江城,听说找唐律师代理官司的人非富则贵,唯一的例外是市私立医院的一位普通医生。又听说他是唐律师的朋友,没看出来,唐律师还有一颗好心肠。”
门外漆黑的长廊,应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离开,骤然变成一个空荡荡的黑洞。
旋过转椅,清雅的眼望向窗外。远处广场灯红酒绿,夜景繁华却寂寥。被落地窗倒影里自己的疲惫的眼神吓了一跳,唐睿回过神,抓过桌上的手机,“听着,之前的事……”
宋安七不在他这里,她借着出去卫生间的时候,背着他偷跑了。
唐睿在卫生间外等了五分钟,没见人出来,打电话过去却是陆子翊接的。下午他急着带她走,似乎是钱包、手机都没带。
宋安七现在几乎身无分文,只有他交完小猫医疗费托她拿着的几十块零钱,那点钱连小旅馆都住不了。陆子翊既然找上门来,表示她没回去。她可以去哪里?
嘎吱——
“小强哥,帮我接下东西。”宋安七两手提着青菜瓜果,不方便地用手肘撑开门。
“小强哥?”
是睡着了么?可是杨强没有午睡的习惯。
把东西放在玄关入口,宋安七按揉酸僵的手腕,走进病房。
午后的阳光耀眼,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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