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钱没有,原名钱梅友。
饭桌上,Oscar当着宋安七面,埋汰他,你说这家长多缺德,才能取出来这名。
白眼狼!钱没有一口轩尼诗喷他脸上,筷子飞快夺走Oscar手上掰开的蟹腿,殷勤地送进宋安七碗里,“来,来,来,小妹妹,你怎么不动筷啊?你这样很伤叔叔的心,你知道吗?”
“对,变态叔叔可疼小萝莉了。”
Oscar讥诮地说,替她挖出蟹肉,“不过你实在该长点肉,抱着太硌手了。”
钱没有接嘴说,“他喜欢抱着手上有肉感,柔软丰实——欸,说话呢,踢什么踢!”
宋安七抿唇一笑,“看得出来。”
“你是会看相怎么的?”Oscar急了,怒瞪钱没有,“别听他胡说,哥哥我不是那号人。”
钱没有意味深长的打量两个人,嘿嘿笑着点头,“是是,虽然Oscar红颜知己一大堆,但也就仅限于亲亲小嘴摸摸小腿,其他再没更多。而且有了小妹妹的事要忙,他是金盆洗手、洗心革面、重头做人。”
“你可以叫我Angel。”宋安七不搭他话,四两拨千斤又把话题转向一边。
“小妹妹,那可只能Oscar叫,我怎么敢——”
“闭嘴吧你!”Oscar抓起剥开的蟹壳啪叽扔他脸上,撇撇吃得通红的唇,“人有家室,你说话留心些。”
钱没有惋惜地啧啧两声,叹说还真是可惜,这么小就看破红尘把自个儿埋坟墓里去了。
他们俩一唱一和的劲儿,套件袍子直接可以去说相声了。
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Oscar酒量算是奇差,喝酒上脸,几杯轩尼斯红酒走路就开始晃。他非要送她回去,宋安七却怕他回不来,钱没有安慰说他机灵得跟狗似的,闻着味儿多远都能找回来。
坐上出租,Oscar闭着眼睛仰头靠后座垫子上。宋安七怕他难受,嘱托司机开了点车窗透气。
细密的雨丝飘进车里,Oscar扶着额头哼了两声,睁开眼,“冷不冷?”
“还好。”宋安七吸了吸被吹红的鼻子。两三天的时间,就完完全全进入冬天,气温骤降。家里从深秋开始开着暖气,不觉得有变化,她穿着秋天的麻花毛衣,冷是有一点。
昏昏暗暗的光影里,她脸白得过分,晃眼看去像是插着胡萝卜鼻子的雪人。
“过来。”他侧起身,伸手把她围在胸前,低头直勾勾看着她,翘着嘴皮轻轻地笑,朦朦胧胧染着酒意的眼沉淀一片夜的深色,“今晚开心吗?我看见你笑了好多次。”
“嗯,开心。”宋安七往后退了一下,不适应过分的靠近。
“可是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不合口味?”他松了手,脱下羽绒服给她裹严实,“你喜欢吃什么?本帮菜川菜法国菜……你想吃什么钱没有都可以做。”
宋安七一愣,尴尬看向窗外。车窗上映着他孩子气的眼神,目光对上,她轻轻柔柔地笑了,“钱大哥厨艺很好。”味道精致,是她吃过的最美妙仿似艺术品的菜。“Oscar,这段日子谢谢你了。我问过花枝,那笔费用她还没有给你,所以——”
“问题解决了?”Oscar问,认真地看着她。
“……算是吧。”她笑笑,拉拉他手肘上短T的袖子,“你冷不冷啊?”
Oscar拍开她的手,无语地丢给她一个白眼,“可爱的女人,不会在大家都开心的时候说些煞风景的话。”
“所以我很不可爱啊。”
她坦然地承认,以手背贴上他手臂探了下他体温,“你的酒劲已经退了吧,要不然把窗关了,你把羽绒服穿上别感冒了。”
“你说你看着温温柔柔的,你怎么就不矫情点?”他无奈了。
“没办法,矫情不起来了啊。”
宋安七垂眸,蓦地失落。如果她还能矫情,她和陆子翊也不会闹到如今僵化的地步。
Oscar被败了兴致,合眼窝回座位里,“我睡会儿了,到了叫我。”
宋安七又把羽绒服给他披回去,他别扭地缩了缩脖子,又和她斗气,想扯下衣服的手张张合合最后随了她去。
从出租车下来,默默无语走到小区门口,宋安七顿了脚步,Oscar白她一眼快步跨过大门。
赌的什么气啊?宋安七莫名其妙,只好连走带跑追上他,一把拉住他袖子,“你走错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