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匙没有?”燕纵问。
忘川表情凝固了,玉牌……好像拉在某个地方了……
“滚回去睡觉,这么大个人天天听人窗户,你真想明日你上!”燕纵突然挨骂,且头上挨了一个超级大的爆栗,人披着被子站在院子里傻了。
反复无常啊这是!
薇薇越睡越冷,不由睁开眼睛,夜修眼上那道疤就在脸上方,惊呼未出,自己生生堵住了嘴。
“醒了?”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由打了个颤,夜修让开身子,薇薇看到琉璃坐在后方的椅子上。
薇薇裹了衣裳便滚到地上跪下:“王妃。”
琉璃微微眯起眼睛,一向少见她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怪异无比,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却极细致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微微,一切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交错布满了欢爱过后的青斑紫痕。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嫉恨过这些侍妾,满以为这样的贤良大度,博得美名之外也必将换来一个无可撼动的地位,现在位置有了,这些女人却还在分享她的男人……
久久不见回音,薇薇却不敢抬头,但是在那低垂的眼底却是滑过一丝不甘。
站在琉璃身旁的夜修突然笑了,这个低贱的侍妾,容貌的确不错,野心也有,可惜时运不济。
“脱掉衣服。”琉璃道。
薇薇的头怔住,脱衣服?夜修还在。
但是她不敢不从,上次夜修的手段带来的惊悚还挥之不去,薇薇再次感受到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无奈和愤慨,但她只是扬起青葱水嫩的脸,慢慢起身,手一松,那原本只是披在身上的袍子便掉了下去。
看到夜修的眸子也有一瞬发亮,琉璃粉色的指甲划在椅子上,视线极慢地一寸寸扫过薇薇的躯体,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我要你给王爷生个儿子。”
平地惊雷,薇薇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把孕子丹给她。”
一个蓝色的玉瓶递到薇薇面前,这诱惑太大了,薇薇手虽然发抖,还是接了过去。
后面琉璃说的话她回忆了好长时间才拼凑起来,琉璃真的这么好心?回忆以前的事情,薇薇知道事情绝不会这简单,六年内,一群侍妾没有一个为忘川诞下丁点血脉,这怎么可能会是偶然?
“你要飞上枝头了……”夜修凑近她耳边的一句话让她心脏狂跳不已,不……她必需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雪野里,琉璃围了一件大红梅花斗篷站在一株红梅之下,一时间夜修竟有些分不清楚是人衬了花儿,还是花儿衬了人儿,不由叹道:“有的人就算脱光了也比不上你好看。”
琉璃眼未抬:“哦,是吗,方才你看得挺入神的。”
这平缓的语调似乎带了些许说不明的意味,夜修一愣,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笑了:“为什么不选蕙娘?性子比这个薇薇好多了。”
琉璃看向远方的雪地,冷笑:“师兄,你忘了野心越大的人越容易被控制。”
那倒是真的……只要有野心,夜修默默地看着琉璃斗篷之上绣着的一朵朵梅花。
相交银沙城的清冷,漠北城则热闹许多,尤其是那用来宴请群臣的保和殿,在一大一小出现时达到了顶峰。
“臣等恭迎护国公主、乐宣王——”
凤长鹰笑眯眯地看着常欢,常欢人小却未怯场,面对山呼一样的喝声,小腰板挺得很直,只不过被常笑握着的手心里有些发汗。
“到太爷爷这儿来。”凤长鹰招呼常欢,示意常欢坐到身旁。
常欢略有犹豫,虽然这个老爷爷看起来很和蔼,但……总觉得笑堆得太多了。
“圣上,欢儿年幼,怕扰了圣上兴致,就让他坐在自己位置便好。”常笑不冷不热道。
圣上?这丫头从回来就没叫过一声爷爷,现如今还阻拦他亲近小欢儿。凤长鹰胡子有些发翘,却及时控制住了:“也好,来,把这盘天山送来的绿宝葡萄送到乐宣王那儿去。”
坐在常笑对面的世荣王忍了眼中阴郁道:“乐宣王年纪虽小,却气势卓然,本王看了又看,只觉甚有其父之风……”
一句未毕,凤长鹰手中的酒杯已经搁在了面前兰花矮桌上。
世荣王只当没看到,继续饮着杯中之酒。
他再无用,也是嫡亲的皇子。父皇想越过他把皇位传给凤安安他拦不了,但可要考虑好了这小东西有一半的血统是元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