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幻息的方子是从上古传下来的,我也调不好呢……”白衣的他坐在窗前,脸上带着那块丑丑的胎记。
她掰开他手,跨坐在他腰际:“ 调这个做什么,还是觉得我魅力不够?”
他放下手上玉瓶,挑着她的下巴,缓缓吻上,认真又炙热。
“这幻息啊,可以留住最美好的回忆,世间最可怕的不是距离,不是时间,而是这里的遗忘……”他指指自己的脑袋,“有些回忆太过珍贵,我真怕忘了……”
那时的她,就算没心没肺,也砰然一动……
为何,总是失去了也知道珍贵。
幻息啊幻息,你勾起了他的回忆,却不知道世事已变,他除了恨你,在乎的人早已不再是你……
常笑仰首灌下浓香的女儿红,只希望可以让心麻木一些。
虽然最后失利,拾香依然声名大躁,忘川也没派人来赶她回去,常笑甚至接到了太后懿旨,调制一些花水给太后试用。
现在的拾香,生意好的惊人。
迦叶自第二日酒醒之后,便自己走了,以后却是和常小鱼一般经常来找常笑。
有常小鱼本来已经够热闹了,加上迦叶更是要吵翻天。
她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常小鱼嫌迦叶娘里娘气,迦叶说常小鱼是专门恶心“女人”这个称号的。
两个人晃荡的常笑要发怒,一句“都给我滚……”还没骂出来,绣珠端了一盘糕点上来,这两个货总算闭上了嘴。
常笑总算得以空闲,抓紧时间最后调试花水。
“笑,上次你给赵睿那个花水不能乱卖,太危险了……”迦叶突然想起来似的,就是那花水,他才被赵睿占了便宜,赵睿那个混蛋竟然敢真对他动手!
常笑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可以,不过老娘的损失谁来付?”
常小鱼很得意,这迦叶娘里娘气不算,还清高的很,洁癖的很,见到她先往后退三步,她可是福铭街的胭脂西施哦!
迦叶苦思冥想:“钱不是问题,我可以打工抵债,但你要保证不要再卖给那混蛋花水。”
常笑未知可否,迦叶急了:“你连我也不帮?”
常小鱼趴在窗户上,看着远处白马得得得跑来:“常笑,大生意来了,是太子爷!”
迦叶脸变了:“我先走了,你一定不要卖给他,我回来送你一份大礼!”
常小鱼不屑一哼,接着两眼放光凑到常笑脸上:“姐,我去招呼太子爷?”
这娘们,你家王大虎就该一日打你三次!
但是常笑面无表情,专注手上的花水:“好,无论他买什么东西,都十倍价格,买什么东西,一会儿上来报给我!”
常小鱼觉得自己很受器重,一扭一扭地下楼去了。
川居密室,常小鱼绘声绘色汇报完常笑点银子的样子,忘川皱了皱眉。
“真是金迦叶?”南诏的大祭师?
“但常笑好像并不知道金迦叶是大祭师。”常小鱼表情严肃。
“你可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勾搭上的?”忘川手指叩在桌上,常小鱼感觉到一向少有情绪流露的尊主似乎很烦躁。
“这个……属下不知,必当尽力去查!”
忘川沉默了半响,常小鱼背上衣裳都湿了,这表明尊主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去吧,找个机会把上次那符箓给换了。”
常小鱼面前飘落一张新的符箓,一张符箓只能维持七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窥视到常笑都在做什么了。
这天晚上忘川再度通过符箓偷窥常笑时,脸更黑了。
二楼喧哗热闹,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正在打麻雀。
常笑、君傲轩、金迦叶和常小鱼。
个个面前堆着一堆银子,眼睛溜溜地瞅着牌面。
这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连儿子也不来看,扔在这里让他管?
忘川出去走了一圈,回来一看,还在打。
月亮偏西,天都快亮了,再一看,还在打。
小石陡然听到屋里东西摔落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看看,猛然听到忘川隔着窗户道:“天亮把常欢送到福铭街住上几日,以后每日让常笑送来上课。”
小石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公子大半夜都在盘算这个事儿。
常欢被送到福铭街时,常笑刚刚睡下,屋子里乱七八糟,味道也不是很好。
常笑披散着头发:“小石,你说忘川同意常欢在这里住,只需要我每天将他送去上课,再接回来?”
怎么突然转性了?常笑心底涌起一片惊喜。